可能是我的味觉与其他人有着天壤之别吧,我的味觉细胞里,对辣的东西仿佛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当然,偶尔也尝试一下这辣的“剧毒”。 说起辣椒,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深深的记忆。辣椒,四川人常说辣子;因为辣子,我又记住了伟人毛泽东,知道了有个湖南省。又因为辣子我认识了膳食辣椒的朝鲜族与四川籍的战友。 我最早接触辣椒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时,我家有一小块田园,父亲每年都在园里种植一些蔬菜,其中种植最多的是辣椒,因为父亲是个特爱吃辣椒的人,每餐必吃。辣椒刚刚破土出苗的时候,娇嫩喜人,清晨的时候,露珠常常挂满叶片。再过一些时日,开花结果。辣椒因品种不同,有的是低头不语朝下长;有的辣椒则是朝天长。刚结出小拇指那么大的辣椒时,就餐时父亲就让我尝试着吃点辣椒,他说一点都不辣。我吃了一点,果然不辣。其实,刚刚长出来的小辣椒,还没有生出辣椒素,没有达到辣的程度。后来才知道,父亲是在循序渐进地让我有意识地接触辣椒。后来他告诉我说,因为你小时身体羸弱,那是让你吃点辣椒,也是为了增进你的食欲,好让身体长得棒棒的。 母亲看着我就餐时还学着吃辣椒,很是高兴。田园的辣椒在慢慢地长大,我也是偶尔在父母的指引下吃一点辣椒。终于有一天,父亲在就餐时,递给我很大的一根辣椒,我像往常一样咬了一口,当时一股辣味直冲我的嗓子,接着就是满嘴冒火,舌头都木了,眼泪模糊了双眼,当即喝了几大口凉水,眼泪是不住地流。一直埋怨父亲,你不说辣椒不辣吗,满嘴都在跑火。那一顿饭直到现在还记得,从此我就与辣椒结了“仇”。无论什么菜,只要放点辣椒,我就是不吃,后来就连拇指大的辣椒我都拒之口外。 1985年参军以后,部队常常炒一些放辣椒的菜,那时我就提前去炊事班,事先打出一点未放辣椒的菜。时间久了,炊事班再做放辣椒菜时,总是提前与我打招呼。有一天,我的一位朝鲜族战友许胜哲女朋友来连队探亲,当天老许请我和一位四川籍的战友、还有他的几位老乡在长春某饭店共进晚餐,那天的菜大都是山丹丹开花,辣椒一片红。我说,老许,你请客全是辣椒,让我怎么吃啊。他说:“我们朝鲜人都爱辣椒,吃饭没有辣椒是不行的。小原,你尝尝,这辣椒是很有味道的。”因为多年不曾吃辣椒了,这场合咱也不能搞特殊,我抱着侥幸心理,尝试着吃了一口,瞬时眼泪就下来了,满嘴冲天热浪,满桌人笑出了声。老许的女友用生硬的汉语说:“小原,你不够男子汉,连辣椒都不敢吃。”我连连解释说,这辣椒太辣了。四川籍战友郭庆俊说:“这还不算是最辣的,我们四川的树椒,比这还凶狠,你可能更难接受。”那次我是彻底被辣椒的厉害征服了。 作为平民百姓,我吃与不吃辣子,都无人关注,那只是我个人的味觉决定了我的爱好。2007年,我阅读了《诗人毛泽东》一书,方晓得,出生在湖南省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也是一位辣椒爱好者。他在延安宴请苏联友人时曾说:“不辣不革命,一辣胜佳肴。”当时还赠送了苏联斯大林几串寓意深远的红红辣椒。 毛泽东曾经为此写过辣椒歌:“远方的客人,你请坐,听我唱个辣椒歌。远方的客人,你莫见笑,湖南人待客爱用辣椒。虽说是乡里的土产货,天天可不能少。要问这辣椒有哪些好?随便都能说出几十条。去湿气,安心跳,健脾胃,醒头脑,油煎爆炒用火烧,样样味道好。没有辣子不算菜呀,一辣胜佳肴。” 时至现在,我与阿云口味相似,他是偶尔少食微辣,我是几乎不沾辣子。有人说,能吃辣椒的人性格豪爽,能言善辩。或许有他的道理,我羡慕吃辣椒的的人,味觉的嫉妒,不允许我过度地羡慕辣椒…… …… 我与阿云都是性格温和,不善言谈者,饮食上不喜辣子外,大都是平民化。 收获的季节,我想起了一段辣椒的故事,红红的辣椒,我虽然不善食用,但还是喜欢他的红红火火,象征着吉祥富足。满嘴跑火的辣椒,金秋又到了你丰收的时令。
文/原利隆 2015。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