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繁盛 2014-11-23 赵光耀 *惯于两项思维的人类总是以好或坏、大或小、多或少做一些选项。正如人生在世生死两宿,生生死死的辩证,跟有些人认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样,把生死都看得很重。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杀生成仁或弃如草芥。当年史可法的抗清志举,或为感动徜徉于心胸。中华精神不灭,浩气长存。但有大气磅礴,就有亦步亦趋的凡夫俗子的平常。人生在世,孝经规范了几千年,把对死的祭奠摆在每年的清明节和十月一。于是,来往于道路的奔波,千万里的执着,都为了给逝去者的敬礼,同时,也有对后辈的传统教育。血脉流淌的国人,看重的是香火缭绕的坟茔,挣脱出一股出人头地的族尊或自我内心的慰籍。看到三叔一字排开的几个儿子,行走在田野之间,颇似雁翎队中的武工队员。是上坟后的一景。回到屋里,有堂弟网上订购的电子相片中,共有3幅。左边是三婶的,右边是爷奶的,生前赵家大院家庭的恩恩怨怨,纠纷不断。死后一路净土,却和平共处。古人讲打断胳膊还在袖里。生前解决不了的死后一定会解决。时间是化解矛盾的最好良药。对于小时候目睹了家族的纷纷扰扰的我,现在看来一切都平静如初。树叶儿黄的红的满山遍野,已经不是绿色植物世界的专属。季节是最好的丹青,在秋冬把色彩调出绚丽多彩的一面。花儿却在凋谢的时空,暂时把画笔交给了树丛。只在山崖下、小道旁,盛开着野菊花。没有香风阵阵的袭来,只有手捧一朵野菊花的微微香气。亲爱的爸爸,这就是你永恒的家院吗?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宁愿淋在雨中,也不想打伞。那是泪水化作的伤心雨。没有庄子敲盆而歌的豁达,没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豪迈,但有在两位的思念中不离左右的衷肠,更有对人生深层次的思考。冯友兰在中国哲学史中说,古人万物为马,亚里士多德也说过山有山形、马有马形,还有那徐悲鸿专属画马。如果人有来生,那一定是白龙马驮着唐僧,到西天一游,归来去满载经卷。亲人的故去是暂时的离去,却永留形象在后人的心间。菊花繁盛,怎能不提当年活的人间。好在科技发展,我们知道那些故去的人肉体遗落人间,精神、意志却在另一个宇宙间永生。那是一个没有好坏之分的地域,那是一个没有大小之别的境界,那是一个没有多少的蠡园。在两项思维之外,有一个大大的世界。寄寓了一代又一代人类的精神家园。也许就在菊花繁盛的那个眼前世界,一朵花辨识了另一个宇宙的开端。犹如掌管了金钥匙一般,间或熟悉了芝麻开门的口诀。把生死看开,就能找到花开花落的人生真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