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那英动情地唱着,《默》。默,安静,无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可它可以是,任何感情。我喜欢默这个字,就如我不停地循环了这首歌,可最后,我停了,不是腻了,而是风起了。每当风起,我说过,我会凌乱(胡思乱想)。 我抬起头,看向窗外,窗外吹着风,风时而缓步,时而奔跑,窗边站着一棵树,树叶在风里止不住地摇晃。风的声音,叶子摇晃的声音,安静地沉没在稍远的距离里,一切默然寂然,只感觉了空气的流动,在鼻息间不厌其烦地来去。 在聊天,列表里,看到过这样一张头像,一个男人,背着包,提着旅行袋,背对着镜头,走在小路上,周围是荒野蛮地,世界像枯叶那样,被他踩在脚下,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只是一个背影,走在未知方向的路上,我感觉,或执着或无奈,不知,在路的尽头,他是会把笑从沉默中放开,还是把苦痛埋在沉默里。想起,曾经看过的电影,后会无期,主角浩汉无所畏惧地吆喝着闯荡,却遭遇无数挫折与失败,他最后,变得现实。曾很执着,曾很坚信,可路太遥远,到不了,终于妥协。变得现实,是一个悲剧,这世上到处是悲剧。充满悲剧的世界是痛苦的,它的黑暗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色彩,热血的红,淳朴的白,快乐的蓝,像一个黑洞,光,也逃脱不了。 默,在向往的时候, 默,在沉沦的时候。 歌词里有一句, 我被爱判处终生孤寂,不还手,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心里填不满的缘,是你。 钟情过,义无反顾地想念过。写的信,留在那张棕黑色的书桌,许的誓,回旋在靛青时光里的跑场,躲的雨,飘落在屋檐下的那扇窗,想起来,还是欣慰。信笺,雨,它们都还在,沙沙作响,滴滴答答,在同一个地方,等待着不同的恋人,只是,我们,我们的誓言随着不曾哗然的时光悄然沉默了。那时,你来了,我和你默默相视而笑,你说,你要走了,便看着你的背影消失于目光阑珊,然后默默转身离去。如今,没有固执,没有波澜,没有挂念,没有苦楚,有的只是祝福。我的不沉默,或许在了《那些年》里,柯景腾抬头望着夜空对电话那头的沈佳宜说道,也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我们,是在一起的。 默,在爱着你的时候,默,在离开你的时候。 思绪的河流汇聚成了海洋,《默》的旋律化为天边一缕光,投射在海面上,穿透海水,洋流,在逆流的路上,我仿似看到了一条鱼,却不知是谁,应景地,忍不住的化身。 那是条固执的鱼,要逆着洋流,逆着生它养它的海洋,孤独地,固执地,沉默地,游到底。底,在哪里呢,不知道,或许在有珊瑚成群的地方,或许在有浪花搁浅的沙滩,或许在有阳光到不了的深洞,或许在有幽蓝色调的海面。孤独奋不顾身地逆流,直至固执的火焰熄灭在任何的一个或许中,沉默也随之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