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啦

　　 马永欢/文

　　 我的散文集《永平记忆》从楚雄运到永平正是中午之时，2014年11月18日的中午，好温暖，冬天里阳光明媚，能不温暖吗。

　　 我怀着特别的兴奋，赶紧拆开包装袋、包装纸，映入我眼帘的是《永平记忆》图书。我先拿起一本翻阅，从封面到封底，273页，18万字，大32开，自言自语：“满意，十分地满意！”这种满意之情，犹如东北的一个美女文友曾经在电话里对我说：“当我拿到自己著的新书时，高兴之情犹如自己生娃娃！”是的，凡是文学痴迷者，特别是民间作家，自费出书，书到家，书到手，都有着共同的刻骨铭心的感受。

　　 我首先打给叶华荫电话，他是我的文友，而且是一个无话不谈的文友。他出了几本书，我也出了几本，这本《永平记忆》是第四本。因为，有共同的出书经历，有共同的出书感受，就有共同的甘苦体验。

　　 我说：“叶华荫，你好，我的散文集《永平记忆》已经公开出版了，现在我已经拿到手了。”他笑着说：“马老师，恭喜，恭喜！”我说：“谢谢你与我分享这份喜悦，我要送你一本，并签上字。刘绍武在吗？”他说：“在的。我现在在外面吃饭。”我说：“你们的局长叫什么名字？”他说：“叫杨毅斌。”我说：“我要送给他一本。下午上班，我来你们司法局找刘绍武，并送给你、刘绍武、局长书。”

　　 刘绍武是我在永平二中教过的学生，我刚走上三尺讲台时，就任高三年级理科班14班的班主任，刘绍武是这个班的学生。光阴荏苒，日月轮回，他现在是永平县司法局的副局长，我作为他的老师，非常骄傲。

　　 下午两点后，我双手捧着三本书，走到司法局的二楼，走进大办公室。我家距离司法局很近，近在咫尺。

　　叶华荫正聚精会神地看报纸。我轻轻地拍了他后背一下，机灵的叶作家扭头一看，“马老师，请坐。”我说：“我是送给你新书，一尘不染，就像刚开的花，水灵灵的。”以文会友，是人生中的一件幸事。

　　 他一边接过新书，一边说，“刘副刚去三楼会议室开会，你等一下，会议不会太长。”我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一个年轻人泡给我一杯茶水，热气腾腾的，让不大不小的空间马上温暖起来。叶作家看《永平记忆》，年轻人也看，一人看一本，还有一本。

　　 不一会儿，进来一男三女，好像是来办事的。叶华荫和年轻人热情招呼他们坐在南边窗户旁的沙发上。招呼后，他俩继续看我的新作。

　　 我灵机一动，拿起我的书，对一男三女说：“你们想不想看看我出版的新书？”我素来对陌生人很热心，特别是此时的我，期盼人人看我的新书。文化就要广为传播，这是我根深蒂固的理念。一个女的走来，拿起我的新书，回到原座位，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把眼光聚在《永平记忆》上。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看书，我喝茶。这场景，就像图书馆的阅览室。

　　 刘绍武走进来，一见我便笑着说：“马老师，你好！”我说：“刘绍武，你好，我送给你一本书，这本是你的，另外一本请你送给杨局长，我都签了字，盖了章。”他拿起书转身走出去，先把书送给杨局长。杨局长，我不认识，只好请他代送。

　　 刘绍武送书后，坐在我的前面，说：“马老师，书卖了多少本？”我说：“书刚到手，我就马上把新书送来，送给你、局长、叶华荫，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呵呵。”他说：“祝贺你新书出版，感谢你送我新书！我们单位人少，只好跟你买10本。你明天把发票和10本书送来，我把书钱付给你。”我激动地说：“感谢了！”这就是默契。心灵的默契不可名状，也不需要华丽的辞藻加以形容，自己体会，自己感知。

　　 第二天早上，我把发票与10本书送到刘绍武办公室，这是法制宣传办公室，刘绍武是负责人。

　　 我一走进办公室，刘绍武马上接过我的书及发票，招呼我坐下，泡我茶水。拿着发票及时走出去跟出纳领书钱。很快，他走进来，就把320元的书款拿给我。

　　 刘绍武给在场的两个干部介绍：“这是我读高三时的马老师，这书是他写的，刚出版，你们来拿书看。”两个老干部，一边翻阅，一边说，“写书，自费出书，不简单啊。”

　　 开张啦！我的第一届学生刘绍武为我开的张！开张，此时的我，犹如做生意人，开张是一件大喜事，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

　　 开商铺，开张是在鞭炮声中开的张，然而，我卖书，不需要铺面，也不需要放火红的鞭炮，一切都在祥和气象中进行，一切都在默契中进行。开张，对于做生意的人说，不仅需要放鞭炮，而且期待顾客进门买东西，哪怕一块钱的东西，也是令人欣喜的，这叫开张。

　　 我们偶尔听到这样的话，“老板，跟我买一样东西吧，开个张吧！”如果你喜欢哪一件商品，在讨价还价中，老板都会让价，不求赚多少钱，只求开张。所以，开张对于做生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其喻意：一日希望在于晨。也就是说，希望开个好头。

　　 而我卖书，开张啦，当然是令人激动的，不过，心情与开商铺做生意的老板不同。我的心情是“物以稀为贵”的心情。

　　 物以稀为贵，在目前的市场经济中，山珍海味，原汁原味的生态商品，的确是稀少之物，有些又是罕见之物，所以是十分珍贵的。我认为，人们所说的物以稀为贵，应该如此。

　　 然而，对于一个本土民间作家生产的文化“土特产”，少之又少，应该说是稀罕之物吧。稀罕是稀罕，但对于珍贵而言，那要看不同的人群而言。对大多数中学生而言，是不贵的，他们心中的贵是那太高的月与星，是一种华丽的梦想，是一种脱离历史文化的梦想；对大多数教师及学校领导而言，是不贵的，他们心中的贵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生存的必需品，是吃穿住行……

　　 对大多数中老年男人而言，是贵的，他们心中的贵，是一种扎根的精神，是一种对历史文化的信仰。因为他们经历了人生的风雨，因为他们把历史、现实、未来一体化，现实是历史的延伸，现实的方向是未来。而未来，并非是虚无缥缈的，是历史文化的演绎，是云雾里的时间长河。他们懂得了这些，理解了这些，所以对本土的历史文化书籍，是情有独钟的。

　　 对于我来说，对本土的历史文化更是情有独钟。正因如此，所以我付出大量的心血，爬山涉水，走街串巷，挖掘、寻觅、探究、整理、抒写、自费出版《永平记忆》散文集，而且正深入而广泛的行吟。这种行吟，在当下的现实世界里，既亢奋又沉重，如同水中的鱼，冷暖自知。

　　 开张啦，让我亢奋，让我在马年中腾飞。在此，感谢刘绍武，感谢真诚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