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至之处“柳影绰绰,波光粼粼”,脚到之处“江花依旧,春水如蓝”。总爱听朋友们谈及江南,喜欢她们无限眷恋的呢喃那吴侬软语。大概是回想起那一幕幕温婉的江女采莲嬉戏的场景,总会忍不住想要问问她们,是否在绿柳深处见过一个女子名唤:苏小小。 苏家有女初长成。她是落难的富家小姐,她是爹娘至死牵挂的孩子,她也是名动江南的倾城小小。 青楼满座却寂寞。不喜金屋玉堂的满地残红,只慕高山流水的清远悠寂。虽抱琴而扶,持笛而吹,但轻纱之外,不过贪婪、利益之面,即使曲致高处,琴声铮铮,又有谁可以懂得小小那颗孤寂的心呢?仅仅是一片心声诉说给西厢的梧桐树听罢了! 闹市辗转错相逢。如若那青骢马没有遇见那油璧车,你说小小这后半生是不是依旧在这咿咿呀呀的地方漂泊?但大底也会食寂寞,咽孤苦。一个是相国之子青年才俊,一个是钱塘名妓风尘女子。说到底还是出身太卑微,一句门不当户不对就这样注定了结局。多情的女子都是痴情的种,即使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此物相思名红豆。春走夏至,冬吟秋唱。岁月是如此的不饶人,韶华也随此一去不复返。任凭小小望断江南水,看遍千帆尽,却也不见君归兮。 芳魂逝等待未止。即使阮郁他另有新欢,软玉在怀。小小又能做些什么,她什么也不能做,做不到苏惠那八寸方的璇玑图以诉相思,最后窦滔送走了赵阳台迎回了她。待一朝春去,魂归他处。望穿秋水,不见君来。但江南小小痴心何曾悔改,上穷碧落下黄泉,此花曾开唤卿待,待君归来。 如果有幸去那鱼米之乡,必要去那绿荫杨里,松柏深处,见见这为情所困,为爱而生的才女。苏小小,江南痴情花,青楼清幽莲。听伯牙抚高山流水,等待知音子期,花开半朵唤知己;看嫦娥空守广寒宫,等待爱人后羿,花开满怀曰不见;唐婉深情望沈园,等待旧人东坡,花开凋零名无期。 等待,多么悲伤地词,让那么多的人用整整的一生去读懂,但也印证了那经久不息都不会改变的爱。 等待是最长情的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