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有一天那么长的梦,梦里,神说,我是风的孩子,你等不到我。碎数落地窗帘晃了几记,黎明时不知哪里捂出的羽毛催醒了我,唾液里还有冷咖的渣滓,眼眶里还在翻腾年前的恸泪。 相恋在一张纸上,你是笔,我是墨,读书时代,一礼拜就是一支笔的墨,原来,喜欢就是这样淡淡薄薄。 点开聊天界面,添加最熟悉的陌生人,像个诗人,冷眼看红尘。我们之间隔了人山人海,没有毅力,推开。 z:“嗨,你好!” y:“恩。” z:“你是?” y:“那直说吧,我是r的同学,她有话让我告诉你,她说……” z:“她说什么?” y:“她说,不要再去打扰她了,让一切过往如烟,别破坏了在彼此心里最初的模样,好聚好散。” y:“这是她原话,我就是个传话的。” z:“没了?” y:“嗯。” z:“……我觉得你不是她同学。” y:“随你怎么想吧,这个账号是新开的,以后不会用。” y:“那个,你没有话说的话就当我任务完成了。” 我关掉烫手的手机,扔在一边等时间静默我壮烈的青春。 三十分钟过去,重新上线,隐身。 z:“呃……” z:“呵呵,真棒。” 其实y就是r,她们都是我。一个优柔寡断的我,一个处心积虑的我,我好像败得更惨烈了。 一枕惊鸿梦,枕藉都还没有捂热,我们就潦草地离散,已经没有未完待续,只有后会无期。 冬日天边出现撩人的火烧云,照旧点一杯武定路巷角的moscow mule,bar里森林色的吊灯晕得我好困。 诗人席慕蓉说,你已用泪洗净我的笔,好让我在今夜画出满池的烟雨,而在心中那个芬芳的角落,你为我雕出一朵永不凋谢的荷。浮生若梦,我爱,何者是实,何者是空,何去何从。 这里的天空始终有雾,像极了文艺片的长镜头,没有焦距;像极了黑啤罐里的泡沫,酸涩甘苦。这场半梦半醒,梨花带雨,悲伤的歌在我耳边都动听。 第二罐黑啤打开的时候泡沫洒满我的手,真扫兴。 关掉所有暧昧的淡灯,挥落这一枕惊鸿梦,浮生若能再梦,我定许个愉悦的结局,盼君归,同君老。 我思念你,酒后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