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初中时,班主任老师总会在每学期的成绩单上写上“不善言辞”的评语。这似乎看起来是一个缺点,其实我也这么认为。不善言辞的我,经常说不过别人,即使自己有理,但对方能言善辩,很快就被说服了;不善言辞的我,面对领导上司总是很拘谨、很不安,显得自己很渺小;不善言辞的我,在有些人面前总会胆怯怕羞、词不达意,以至于缘落份尽、形同陌路…… 事实上我真不是这样一个没有自信、不堪一击之人!正如在高中毕业之际,有个女同学在我的同窗校友录上写的那样:“话语不多,胆子不小。”当然不是说我胆大包天、无所不为。像有些人那样,外圆内方、外柔内刚,而我就是外表不善言辞、笨嘴拙舌,内里澎湃如潮、滔滔不绝。回顾往昔,不善言辞的毛病给我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了很多困扰。有时想想,觉得自己真是傻逼一个,整天就跟个白痴一样,发呆、傻笑、做白日梦、迷恋武侠剧……此时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楼下几个人的声音很难听,那简直叫恶心,幸好晚饭吃的少。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是“天龙八部”呀!窗外的山谷一片漆黑,不知道有没有鬼,最好是有女鬼艳鬼之类的,再最好一点,晚上趁别人熟睡打鼾之际,游到我房间去,陪我说说话、谈谈心。外面的各类机车响个不停,这么早肯定是很睡不着的。我本是一个生在山里、长在山里的孩子,粗生粗养,如今学业已毕,又回到山里,心情喜忧参半。跟去年的冬季晚来一样,今年的夏天似乎也成了胆小鬼,它迟到了,或许是在等待一个很重要的人吧。回首相望,走过的路高低不平,时而清晰,时而朦胧。那些在生命的旅途上遭遇过的人,爱我的或者我爱的,短暂的或者长久的,原本是藏在心灵的某个角落,但在我回忆的时候,依旧跃然而出。每一次的相遇,我不会相信是永远的;我不相信每一个承诺,每一句誓言,每一位女子。 我自认为是个不孝子,多次忤逆违背父母之意愿,单凭一己之所好,独断专行。我会经常冲我爸妈发脾气,甚至恶语相向,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满腹才情,知书达理,可我骨子里却是狗屁不通,是个十足的王八蛋! 每当夜风缱绢,万籁俱寂之时,我几乎忘记了身边所有的一切。我忘记了妈妈白天电话里交办的事;忘记了给奶奶回复电话;忘记了明天必须做的工作;忘记了我的一双鞋子已经在外面餐风露宿一个礼拜了……因为我实在感情丰富,老是想一些不太现实的东西,我知道这种胡思乱想往往是不合情理的,甚至是错误的,但是想象中的那种似有似无、若即若离地梦幻飘渺感,往往又是丰富多彩的、惊心动魄的,它是那么的真切自由,让人有一种天马行空、迷蒙而又美妙的甜蜜感觉,就像吸毒一样,当然,我再怎么自甘堕落、自毁自残,也不会吸毒。 曾经有个女孩子跟我说她喜欢动物,今晚我又想起了她。提到动物,除了“黄社坤”之外,我想到了马,因此此刻我也像是一匹马一样,得意洒脱,自由奔放,毫无思绪,想写什么就写什么。马是一种性情温和的动物,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若要犯它,它也是要奋起反抗,不会被轻易驯服。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此时花繁叶茂、燕躲莺藏,转眼便是寒风敲窗、雨打芭蕉;此刻是落霞孤鹜、琴瑟和谐,到头来却只能是独语凭栏、愁肠百转;往往梅兰竹菊、红袖添香的情调中暗藏草木枯荣、风华一场的悲剧!因此我将此篇心情日志命题为“脱缰的野马”,倘若哪天真的想开了,我想我会像脱缰的野马那样,奔走于漫漫天涯…… 好了,夜已静,我要回去睡觉了,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因为如今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工作。晚安,五城!晚安,华腾!晚安,朋友们! 黄社坤 落笔于2012年5月22日23: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