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十二点多到的家,身上乏乏的,连上楼都觉得没了力气,开了家门,顿觉屋里凉飕飕的,仔细一看,南面的阳台窗户大开着,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南北阳台都关得严严的,怎么会开呢?一定是老婆回来过,可找了找屋里又没有一个人影,想拿起电话给老婆打个电话,可一看这都半夜了,算了,脱了衣服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躺了好长一会才不情愿的起来准备去洗个澡回来再睡,进了卫生间,一去开灯,可能手有些重了些,灯的开关竟然哗啦啦的掉了下来,不免抱怨起来现在这东西质量真的太差,没办法只好等第二天再修吧,反正屋里的灯亮着,也能看得清,说是洗澡,也就是象征性的胡乱搓吧两把,最后拿起盆接点水从头到脚冲一下,谁知手一滑,盆连着里面的水啪的一声砸到地上,也巧,这一下正好砸到下水管上,脏水哗的一声流了出来,水贱到墙上的开关可能引起了短路,整个屋里的灯都灭了,唉,我这个懊恼啊,急忙穿上大裤衩,借着外面路灯那点光亮去工具箱里找钳子,我刚蹲下,一个人从后面一下把我抱住,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落在我的肩上,我禁不住的埋怨起来:“哎呦老婆,你吓死我了,你藏哪块了,你快松了,卫生间的管漏了我得整一下,你别捣乱。 ……”我嘟囔半天,她一声不吭就那么死死的抱着我,我朝她脑袋哗啦一下,没摸到脸,只抓到两手头发,顿时,我激起了一身的鸡皮旮瘩,你是谁,谁,谁?房门像是被谁开开了似的,风一吹,吱扭吱扭的响着,阳台上窗帘被风吹得摇摇摆摆,这时我感到整个人像不听使唤了似的,头皮发麻,浑身软软的,心想这下完了,我觉得她的身上冰凉,妈呀这是鬼啊,想大喊救命,已经喊不出声了…… …… 过了好长时间,我觉得脑袋冰凉冰凉的,像有一股山泉水从上面喷下来,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了,我一激灵,使劲的睁开眼睛,卫生间的灯依然亮在那里,淋浴头还在那里哗哗的喷着,天哪,我竟然坐在卫生间里睡着了 ,一只手还把着坐便后面的那个下水管。仔细一查看,哪儿都好好的啊。 擦干身子,回到客厅,已全然没有睡意,打开电视,一想起刚才的那个梦,还是有毛骨悚然,竟不自觉的这看看那看看,说实话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此时好像感觉自己也有些动摇了,算了今夜气温挺凉爽,也睡不着了,不如出去逛逛家乡的夜景,看看西面开发建设的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就随便找了件衣服,那一刻,好像是冲出了屋里 ,一路飞奔到二楼,扛起自己的自行车向大街上跑去。 到了街上,看到去五爱的大客已停在那里,看到好多人都围在那里,心里好像踏实了很多 ,想着这下可以走出刚才的那个噩梦的影子了,等天亮了,再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骑到商场那里。看到赶早市卖货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奔向市场,市场上的人那个多啊,这时想起拿手机拍两张照片,一摸兜,哈哈,走的慌乱竟把手机落在了家里。 就在我站在那里欣赏着喜来登那座大楼时,想着那里还有我的一个好朋友,要不是这五经半夜的,一定会上去唠会,想着想着边上有一个人跟我说了一句话:大哥,我侧身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打扮入时的女人 。我随口应了一声: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是的,她说:你能不能把自行车借我一下,我带我妈去医院看病,走得急,手机和钱包都忘在家里了,着急回去取一下,我想都没想说可以啊,我这个人还是很喜欢做好事的,反正我也没啥事,这时候她又说了一句:大哥要不你带我去吧,天黑我也有点害怕啊。我看了看她,挺瘦的也没有多重,好吧,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我带着她一路向西骑去,她告诉我她的家就在西头中国石油加油站对面,我骑得有些快,她把两手紧紧地搂在我腰上,头贴在了我的后背,天哪,亏得这是黑天,要是白天被熟人看见了还不得误会啊?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猛然想起,加油站对面不正是在建的楼房吗?哪里有人家啊,再说没动迁之前那里是饲料公司也没人家啊?对面,对面那不是一条通往砬子沟火葬场的路吗?我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回头看看她,谁知她把脸紧紧地贴在我后背,我啥也看不见,只能看见她那修长的两条腿,我的妈呀,她怎么竟然光着两只脚,连鞋都没穿,可能是我净顾往后看了,一不小心,前轮撞到马路牙子上,垮叉摔了个仰八叉,自行车压在我的身上,我觉得腿有些痛,想去拽一把坐在后面的那个女人,一伸手什么也没有,空旷的大马路上就我自己,顿时觉得脑袋大大的,想站也站不起来,偶尔路过一个汽车就像没看见我似的,我朝前面不经意的一看,那个女人竟在前面,光着两只脚向着火葬场的方向近似乎飞去,对面修车部不知道是谁家的公鸡叫了起来,天就要亮了,再仔细一找,哪里还有什么女人的影子? 我挣扎了好几下还是站不起来,腿很痛,这时感觉天像要下雨了似的,哗哗的,我急得满头是汗,伸手去摸那个被压在车轮下的那条腿,却把茶几上遥控器碰到了地上,天哪?我怎么又坐在地板上脑袋依着沙发睡着了,电视都没节目了,在那里哗哗的响着。 这一夜,我睡得好累,醒来就像刚刚发生过什么事似的,记忆尤深。 快中午了,走的时候家里还剩一包方便面,就权作我的早餐吧…… …… 2014年立秋。新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