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听起来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在人生的岁月里,是一段不长不短的时光。人生也就六七个十年。但是在我们少年岁月里——那是我们的一整个少年。”(郭敬明《陈旧光墨与寒冷冰原》) 现在的我是16岁,十年过后,我是26岁。不知道那时候我还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年少轻愁,会不会还会希望“全世界的人和自己一起来分享这些微小的悲伤。”(郭敬明《陈旧光墨与寒冷冰原》)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把那些若有若无的哀伤用敏感的内心放大变成文字,是否还会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去看待这个世界。 也许只有等到我真正26岁的时候才会知道,是否每个人都是在年少里期待着变得成熟,在年老的时候才会做回一个真正的孩子。 等那时候的我们再回忆,“很多都不再是记忆里最初的样子。时间将我们每一个人的面容和脉络轻轻地改写。从开头,到每个章节,到结尾。最后一个短暂的句号像是休止符。直到沿路都看不见来时的痕迹。”我们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斑驳,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四肢开始变得迟缓,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影,隐在一段被阳光打造得美焕的盛夏里,你也抓不住。 那种感觉有可能就像初恋,甜蜜里的苦涩,两种味道都让你清晰地感觉到。 二十六岁的我应该已经踏上正确的生活轨道,应该还很快乐和骄傲,应该与现在没什么两样,还是通过别人的书看到自己的世界。 那时候,她应该还在我身边,他也实现了他的梦想,我还拥有着他们。 年轻真好,可以肆无忌惮地做未来的梦,可以装成熟老练,可以感叹时间的速度太慢。 等我真的年老的时候,一定会祈求上天把我未做完的梦在醒不来的睡梦中继续做下去,把时间的针脚变得蹒跚,这样,我就可以多活些时日。 拿来干什么呢? 再看看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再和老伴欣赏一下窗外的夕阳;再与朋友聊聊我们那些被夸张化的过往。 这样的我是怎样的呢? 一定不会是悲伤的模样。 “岁月尽头传来的声音,像是洪荒年代的箴言。 那是光与墨的赞美诗篇。 时间以磨炼的方式,锻造进我们的身体。我们中的少数几个,最后变成了闪光的传奇。”(郭敬明《陈旧光墨与寒冷冰原》)现在的我们在追着心里那座以一个偶像为名的灯塔,在 若干年后,也许我们也变成了后代人的灯塔,也会有人像我们一样疯狂地追寻我们的步伐。我们也会站在炫目的灯光下,耀眼的光环挡住我们头上的阳光,成为一个发光体,我们所有的行为和言语也会被闪光灯放大到每个人面前,被关注着前进,成为瞩目的焦点。 “要经历过梦想,才能看清现实。 要经历过痛苦,才能感受到幸福。 要放弃很多的坚持,才能得到微小的回报。 要褴褛很多年,才可以披挂上那袭寒冷的战衣。 要经历很多很多的失败,才能站上那一片荒无人烟的寒冷山岗。 那一片寒冷的高原,星光零散,万籁俱寂。你可以听见很多脚下遥远的喧嚣,和头顶窒息般庞大的寂静。”(郭敬明《陈旧光墨与寒冷冰原》) 当我们可以把世界的所有喧闹放在身后去追求阳光时;当我们可以把那些伤人的语言自动屏蔽时;当我们 可以忘记曾经的辉煌时;当我们可以放下狂妄、骄傲、任性……时,我们是真的老了。 也是真正的自由和快乐了。 年少轻狂的大言不惭,最后也抵不过是老年的笑然面对。 人总是在到达一定的高度,回望爬山涉水的来路,才会有无限感慨,它们是力量,是支撑,是美好,是忧伤……我们总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明白一些道理,总要身处一些环境才能懂得一些法则,总要放弃一些拥有才能换取一些得到。 我们都是善良的孩子,我们也是这个世界的病孩子,我们被这个世界改变着。我曾经说一句这样的话: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忘记能忘记的,藏放不能忘记的;喜欢能喜欢的,忽视不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