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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浮玉诗会散记
 
 
修改时间:[2014/07/15 18:12]    阅读次数:[580]    发表者:[起缘]
 

  临安浮玉诗会散记

   在杭州青山湖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虽说下江南已有好多次了,但来临安这座中国优秀旅游城市还是第一回。这样一个温煦的初夏,参加浙江天目书院浮玉杂志社举办的诗会,有幸遇到不少仰慕已旧的诗人,有旧友,有新知,像浙江作协副主席、著名诗人嵇亦工、著名老诗人龙彼德、萧山青年诗人蒋兴刚、绍兴诗人柳思、浦江女诗人蓉儿、黑龙江诗人沈彩初等。浮玉是杭州天目山的别称,“天目三千丈、东南第一峰”,天目山在临安城北,有“八方香客云集来,十万烟火散江南”的美誉,作为民刊,《浮玉》文学杂志不间断办刊15年,前后出版50多期,着实令人钦敬。

   第一天的活动安排的较满,上午参观杭叉集团、杭州青山湖科技城,下午游青山湖、瑞竺禅寺等。头晚和同住一室的蒋兴刚就诗写作聊到凌晨两点多,未休息好,上午参观显得没精神,但下午游青山湖国家森林公园,又来了劲,行舟湖上,连座位也不要了,倚着船舷纵览风光,这里被誉为临安第一景,积天目山之水,水域面积浩大,有十平方公里之巨,四围都是翠微的群山。湖上大船巍峨,快艇往来穿梭,有在天上乘热气球观光的,还有快艇后面拖着升空的降落伞赏景的,很是热闹。青山湖北部有水上池杉林,池杉树以前不曾见过,据说这里的池杉是六十年代从亚马逊引进的,池杉大都比碗口粗,叶小,树木挺拔,部分根系静静裸露水面之上,有奇异幽寂置身异域之感。

   青山湖山中有湖,湖中有山,呼吸着清甜的空气,纵目远望,近处沿湖白墙黑瓦的民居如簇簇野菌,映衬着民居的则是遍生的竹林,临安处处有竹,有竹林,是有名的竹子之乡。

   在浙西大峡谷

   次日,参加《浮玉》诗会的部分文友从临安出发,游国家4a级景区浙西大峡谷,《浮玉》杂志主编潘庆平先生是浙西大峡谷的董事长,这次去景区由杂志编辑陈月华大姐带队,车经於潜、过昌化,至龙岗浙西大峡谷,同车的有诗人沈彩初、蓉儿、杨菊三、过承祁及安徽的几名诗友。沈彩初是黑龙江海伦人,常住天目山下。

   江南多雨,前日来时游杭州西湖,衣服湿了半截,这次又是细雨霏霏,雨丝如雾,罩着白马崖山脚的山核桃树,罩着上山的游客和道边兜售山货、奇石和娃娃鱼的山民,它并不急于落地,带着一层忧郁的闲逸,随风横向飘洒,甚而从胸前折起扑上人脸;山核桃树是临安的特色树种,依山连绵成林,这里天风林语,山泉淙淙,清粼粼的溪流钻出山体,半含半露,起起伏伏,遇山石拦阻则激起几十或上百道液体的流苏,一路欢歌,勇往无前。因了这场雨,满山都是瀑布和溪流,满山都是流水声,就像夏天济南南部群山充满了蝉噪,只是比蝉噪高了几倍,声响盖过人们的喊话。坐缆车的时候,与诗人沈彩初同行,沈兄的诗十多年前就读过,唯美,有较高的悟性,而我只是个多妻主义者,未能专注于诗,虽然在诗写作上也获过奖项,也拿过政府的奖金,但也只是希望这辈子至多有一天能成为一个诗人。两人在高空俯瞰脚下烟云浩渺,层林婆娑,不着天下不着地地乱侃了通诗歌。

   下得缆车,便是父子乡公庙,庙的左侧就是著名的凤凰谷,顺着峡谷谷底被飞瀑溅湿的山径拾级而上,数处瀑布訇訇然数里可闻,山溪就在头上,可掬而汲饮。谷底幽壑潜蛟,山径盘盘绕绕,人在峭壁间蛇似的向上蠕动,假如不是一心上山,沟壑纵横中很可能在山道某个拐角处跟自己打个照面。

  看过瀑布、碧潭、高崖,下得山来,看到河谷正搞漂流比赛,一簇红色的漂流船行于湍急的碧水中,林木夹岸,妙趣横生。一行人乘兴又去看附近的剑门关景区,山峰斧劈刀削,重峦叠翠,倘置身剑门之上,看日近云低,别有意趣,——浙西大峡谷,不虚此行。

  

   在临安遇诗人柳思兄

   第一晚和诗友们聚,酒桌上坚持不饮酒,大家很有些遗憾和扫兴,说你们山东人善饮,你却不喝。晚餐后的诗歌创作会上,和绍兴诗人柳思打了个照面,两人都很激动,因为四年前绍兴见过一面后,再未相见,柳思当着我的面给东方浩打了个电话,说你猜我碰见谁了?王霁良!递过手机让我跟东方兄又叙了一通。这时才想起柳思本是来我酒桌敬过酒的,因诗人多竟没认出来。

   2009年底,我和济南诗人魏东建一道去绍兴,绍兴诗群的诗友们搞了个招待酒宴。当时酒桌上就喝了不少,绍兴诗人东方浩、柳思、何玉宝、邢荣标、晓辉、周鸿杰都在,席罢换了个酒吧继续,我就有些醉了,诗观不一,不肯附和柳思兄的高论,起了小小的争执,当然气氛还是友好的,——诗这个东西本无定法,如洋葱剥进虚无,酒后的话自然更不算数。这次相见真可谓一见如故,拥抱到一起,所以第二天的酒就不好不喝,杭州作协主席、著名诗人嵇亦工还拿出自己买的一桶好酒过来,结果这一桌撤席最晚,多饮了不少。散席之后,我说既然是喝了,此番来江南还没喝江南的黄酒,咱们找个酒馆喝“女儿红”吧,就和嵇亦工、柳思冒雨到了临安汽车东站附近的一个小店。嵇亦工也是浙江省作协的副主席,没什么架子,他有糖尿病改喝啤酒,我们两个年轻点的喝黄酒,用的是盛米饭的大白碗,一大碗一大碗地干,很快都醉了,于是蚱蜢一样一个话题蹦到另一个话题,话也渐渐不投机起来。我醉尤甚,言辞尖刻,不管柳思说得对与否一概不认可,于是两人伸长脖子又争执起来,嵇主席端坐中间不时调停,也忙得不轻。写诗的人喝了酒打嘴仗不稀罕,济南的诗人普珉和诗友在地摊上喝酒,为诗互掐对方的脖领,实也是有的。

   第二天一早独自游览钱王墓,细雨中充满诗意的古迹让人心生无限遐想。因错过早餐,没能见到柳思兄,上午分头活动,柳思一行人留在临安,我则去浙西大峡谷。直到返回济南,才想起应给他打个电话。两个人电话里哈哈笑着,说最后怎么上的楼都不记得了,喝多酒说的话不算数,下次见着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