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开口说喜欢的人,对你也是一样。 而我,根本就分辨不出,对你,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或许只是单纯的感激,好感是有的,但是无关于爱情。 那三年,暗无天日的寄宿生活,压抑的高三,将自己折磨地像个疯子。整日坐在那个狭小的属于自己的课桌上,将头埋在书堆下,睡觉,听歌,看小说,写自己的糟糕心事。 很少与同学打交道,陌生的他乡,我像个异类,苟活于此。对于身边的人与事,提不起丝毫的喜爱,与兴趣。 所以,我没有朋友,除了那几个喜欢我的男生之外。 因为成绩优异,你一直坐在最前排,很少看见你的脸,只是偶尔抬头会看见你趴在桌子上睡觉,然后老师提问你,你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然后无辜地问,老师,能把问题再重复一遍吗? 老师对你这个又爱又恨的学生来说,永远都是那么无奈,而又痛惜。 你的皮肤很黑,爱打篮球,你的朋友都喊你小黑,但是笑容很好看,虽然我们见面,从来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你与她聊天,你开心的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帅。你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头发,小小的宠溺。 我很羡慕你们之间,一切都那么自然。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你的邻家小妹。 是的,我们无任何交集。三年里,我们唯一说过的一句话,便是:惠,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是你哥们写给我的一封情书。 当众撕碎,丢在风里,看见你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当然,与你无关。 你不必多问。 临近毕业,每个人都准备一本精美的留言册,从前往后开始传写。我人缘不佳,所以换来的都只是冠冕堂皇的祝福,敷衍的语句之间,我只是看一眼,冷笑地丢一边。本来也就是形式主义,他年以后,谁还记得谁是谁的谁。而你写给我的,却让我一个人伏在座位上哭了整整一下午。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你说,惠,我看到的,是压抑已久,失去自我,企图挣扎,而终被自己打败的女生。但是很快就将结束,答应我,做回自己。开心一点,快乐地生活。我祝福你。 简单的几句话,或许只是你的随笔带过,可是一语中的,击中我心,你知道我多么渴望有个人可以懂我,可以对我说,不要那么难过,其实你可以更好地活。 你,看透我的所有。 大一下学期,曾经的化学老师打电话给我,无意间说起了你,顺便把你的号码丢给了我,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怕我在异乡的校园,会向从前一样孤单,所以他希望我联系你,有个人可以说话,可以关心自己。 打电话给你,你正在熟睡之中,很不耐烦地问我,谁啊?大中午的打扰我睡觉,烦不烦啊?我说,我是惠。显然,你很意外。你笑着问我,是你呀!怎么会有我的号码,怎么会突然联系我?很意外,真的。 笑笑,你说过,只要离开那个地方,那压抑,失去自我的三年,便可以找回真正原本的自己。所以,我怎么会还可以像从前,吊吊的,冷冷的,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我可是很活跃的好不好? 你突然大笑,惠,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们不曾见面,只是经常电话联系,快乐地交谈,懵懂地地憧憬未来。你,有些叛逆,小小的玩世不恭,对任何事,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你说,我这一生,或许就这样吧!晚上游戏,白天睡觉,注定没什么大的作为,也从来没有野心,将自己规划成商业精英,或者白领人士,只是想活的随意一点。惠,这样说,我知道你会失望,但是我只是想活出自己。 我理解。亦不会对你加以责备。只要快乐,任何一种活法,都是可以的。 4月1号,愚人节。 我发一条信息给你,其实只是个恶作剧。 大致内容是:你在哪里?快来呀…… 大串空白,屏蔽了整条信息。 最后一行是:小猪猪,赶快回家吧!主人不知道你吃什么牌子的猪食。 一个电话突然闯进来,你焦急地问我,惠,你在哪里?怎么了?怎么了? 搞得我一头雾水,没事呀!你怎么了? 你说,我看见你的信息,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没事就好…… 笨蛋,往下按,把信息读完好不好?今天愚人节呢! 你才恍然大悟! 早说啊!害的我已经跑出宿舍了,你没事就好,昨晚打了一夜的游戏,累了,睡觉。88。 你,我。 没有特别的故事发生。 但是时隔多年,想起你,我仍然感激,感激那年你的懂得,你的担心,你的关怀。 是的,我喜欢你,深切怀念,与爱情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