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很多的记忆,穿着背心短裤,拖拉着双鞋底变形的拖鞋,左手拿着鱼竿,右手提着油漆桶做的水桶。一有闲暇一溜小跑,直奔河边,从来不顾及时间,每次到达地方,肚子咕咕叫,才知道应该是吃饭的点。干脆跑到地瓜地或是玉米地里,顺手揣进衣兜,边挑啦着杆子,边往嘴里塞。吃完河边扒一水涡,淘净淤泥,等待清水流出,一股烟的进了肚子。那个时候,肚子好似铁打的,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胃疼,肚子难受。河边树木葱郁,好似遮阳的伞。水清澈的见底,偶然看到一群群的鱼从脚底过,有时候都顺势想倒下,用自己身子去砸鱼群。鱼群不是单一的,鲫鱼,鲤鱼常见,鲶鱼贴着水面颜色微黄,不小心踩到了,才知道脚下还有生命。泥鳅、螃蟹都不惹眼,从来不拿着当回事。偶然见甲鱼晒太阳,可是谁也不曾逮住过。最令自己害怕的一次,鱼浮突然不见了,以为钓到了大鱼,使劲往上提,结果形如蛇一般的东西,顺势而上,吓得自己扔了杆子就跑,后来才知道,这是黄鳝。年少的自己,如同岁月不经意的拨弄,渐渐地离这些越来越远。不知道曾经何时,变得如此遥远。山不再绿、水不在清、梯田变得矮小、庄稼不再成片。那些遥远,变得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难得,渐渐的我们如同一张纸经过岁月,折不回去。 晚些时候,自己突然很空洞,看着晚饭没有用意。肚子满满的,如同填进了石块,硬硬的。应邀去了河边,早已现代化的装备摆满了青石垒砌的河床。河道越来越宽,深度越来越高,却没有从前的干净,到处是白色夹杂着腐草的异物,不忍心去看。对岸灯火通明,跳跃着闪烁着,霓虹的标语交替辉映。马路上车流穿梭,翁名声一溜烟的趟过,远了只是一个微弱的原点。蛙声依然,只是没有吃饭样的微弱,偶尔呱呱几声,五线谱似的演奏,又不知道乐队去了哪里。我们的声响,惊到了河岸两旁的家狗,旺旺叫个不停。声响四起,繁杂的少了许多宁静。月光斜照,微波荡漾的水中呈现影子,小船儿弯弯,倒柳抚影,现代都市,蔚然壮观,小桥流水只是记忆。霓虹的垂钓浮,散落在水里,如繁星点点,水波的荡漾左右攒动。鱼儿此时是不是悠闲的寻找埋伏好的陷阱。已经夜深人静,劳作的人该睡觉了,忙碌的人已经离开谈判的坐席,热恋中的人是走进了心灵殿堂。鱼儿们不该来?这陷阱,天上的馅饼不是白掉的,贪得无厌是丧命的缘由。万物由岁月,万物由天象,循序渐进自然为贵,无节制,一窝风,注定事情本质变了形。早先垂钓为修养,寒江斗笠意志情趣,如今凡事追时尚。垂钓幽情自得,顿悟人生,心情沉重。追逐必将失去自我,毁了本性。顿悟不可得,得是幸事。 悠然捡起身边异物,走向繁杂的世界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