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月亮的斜影仿佛被浩瀚的星空拉的很长,扯开那一块黑夜的帷幕,露出的冰山一角也只有属于它的一块白色,透过青芒的竹林缝隙,斜斜落落洒在那条街上。仿佛一眼望不到边际,那一条街道很空,却依旧像是空间被挤压扭曲了的世界,不容得人与人擦肩而过。这隐隐约约的一切似乎皆成为了现实,清冷的月芒透过玻璃窗折射的光毫不客气的刺入了我的眼球,这跟物理学原理大概是一个意思。 夜凉,手冷,提起钢壶,斑驳的铜锈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它的身体及内心深处摇晃,如用力凝结成的麻绳,脱离不了现实的羁绊。烧了些许的水,放了些从超市买来的粗茶,顿时冒出一阵泡沫,我不饮茶,自然不会细细品茶,它的目的就像是烤火炉,只不过是温手,温心而已,这倒有点小题大做了。 星空,很平静,它并不像大海一样掀浪,它给我带来的更多的是一种内心深处的平静,月球上的月芒其实是太阳的过去所折射的,它自然也会怜悯向我们这种被时光所遗弃的人,我们已经失去太多了,没有时间再让我们去挽回曾经的一切了。这既是不幸的,也是现实中的真谛,而寻找过去的美丽,虚无缥缈的幻象,也只能在这依稀的月下岁月里度过了。 茶水里漂浮的几片墨绿色的叶子,整个边缘似乎都泛起几丝泡沫,我似乎没有见过比它更糟糕的茶叶了,但当若无其事一饮而尽后,一切都将会成为一场梦,一场梦连接着下一场梦。它似乎只是见证你有没有经历过,茶固然是苦的,却在舌尖上多出了一份涩味,但在干的茶叶在水中都会变得圆满湿润,这是不可磨灭的道理。 我开始怀念我们家乡的豆子茶了。 把刚收获的豆子择好,用刚剥好的青豆下入温水,谁不能太烫,否则会消释掉青豆原有的味道,再放上些茶叶。味道好极,有时还可以放些桂花,我们家门前就有一棵桂花树,它像一个老态龙钟的世外高人,弓着腰,看着被水所润湿的土地。 年幼时喝茶,倒也不觉得有多好,只是走形式,多少带有一些功利性的心理去抵触,而现在吃起来,不禁让我回味无穷,不过更多的是一种属于家乡的气息,是寄托了远在他乡游子的心情,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可以透过窗,借着清冷的月光,带走我的心思越过幼时的山丘,寻找深藏在深山当中那属于农民的真谛。 我们过的是人的生活,吹得是人吹的风,赏的是人赏的月。星空并不会把人与悲伤羁绊在一起,困住自己的永远是那具固执却又令人哀叹的灵魂,它只会让你去留恋过去,让它成为你行动力而不是故意创造出白纸当中那深黑色的一点。 快乐的曾今我并不会忘记,或许它早已在我童年是就埋下了一棵永不枯萎的种子,等泪水积满溢出后,它将稀释它们,在心中绽放出最美的花,帮助我不会被冬天的寒风所打败,而过去的一切,一份属于我们的净土,就会成为最好的肥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