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情一直很糟,糟的整日无精打采,朋友一叫,立即异常爽快递答应并前往,酒也豪饮起来。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能推辞的尽量推辞,因为不太喜欢嘈杂的场合。 昨夜消停,遛完狗独自煮茶静坐,脑子里想着rl的告白,细细地品咂,终究还是五味杂陈。 案头上的瓶插月季花还开着,就是不再娇艳,有一点蔫了的开始。 我静静地凝视着它们,脑子一片空白。夜慢慢地深了,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忽然我看见一花瓣落在桌子上,“啪”地一生,像一滴雨打在桌面。接着一瓣接着一瓣,继往开来地在“啪啪”声中,瞬间,一朵月季花只剩下一个秃秃地底座,凄惨地摇曳着,无泪却在哭泣。 我听到花落的声音了!谁说花落无声? 那一刻 夜真静啊,静得都可以听到香烟飘袅都犹如那涨落的潮汐。我站起来,靠近花朵,想在听的再真切一点,我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花朵里,尖着耳朵,揪着心和花瓣一起坠落,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甘心情愿。可是,再也没有花瓣落下,也就再也没有听到花落的声音,只听见自己心里一惊一惊的,像听一个正在酝酿中的阴谋诡计。 不知道后来怎么去睡了,今天清晨起来,一眼就看见满桌的落花静卧在那里,安然而恬静。让人怎么也无法相信,它昨天深夜里曾经历了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时刻。 月季花瓣即使落了,依然散发着余香,依然有一种娇柔的质感,虽然没有了缎的光泽和温润。我根本不相信,那会是花的尸体,我相信,那是花的灵魂,所以我从不收拾掉它们,就一直让它们安静地陪伴着我,慢慢地枯萎,直到风干。想着它们拥挤在枝头娇艳欲滴,自由舒展地绽放斗艳的神态,再看看此刻它们不簇拥在枝头,花容失色,倒觉得更有一种绝世的、独特的美。 我想,这个纷杂的世界,每天似乎都应该能听到花落的声音,重要的是得用心去听才能听得到。 像桃花、梨花、杏花这样轻柔飘逸的花,我从来不将它们的凋谢看做是一种死亡,而是觉得,它们是在春风的甜言蜜语诱惑下,觉得自己是有翅膀的天使,所以,它们便在一定的时候,挣脱枝头,跟着风自由滴飞去了,飞去了——… 然而有一种花是令我异常惧怕的,那就是芝兰,扎根于我心的花。 它高洁、典雅、有花中君子之美誉,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为她留下千古绝句,她又是多么让名人雅士所青睐,所爱戴,所赞美。 我说的这花,其实是个女人,名字叫若兰,是我的红颜知己。她人如其名,具备了兰花所有的品质,同时,她又有自己独到的个性与气质。有时,她会不问青红皂白,没有任何预兆,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傲然怒放,惊艳百花;有时非常任性地、霸道地、娇柔地、让人怜惜地悄然绽放,有时很对自己不负责任地“骨碌碌地”从枝头滚落下来,扭了脚踝,让人心惊肉跳,她却依然如花,笑的灿烂。 我还就是喜欢她这样的天性纯真,以至于现在爱的不能自拔,奇怪吗? 说起来 ,并非所有的花落都会有声音,这完全在于你对花的感受和在意度。你想,那些开放在原野上的野菊花,山枣花,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开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它们,即使它们想张扬自己也没有多大能量,于是它们就自生自灭了,开的不事张扬,谢得也含蓄无声。 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种花,我也不想去知道。我就知道自己心里始终开着一朵兰花就可以了。因为她的芬芳足以让我沉醉,夫复何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