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大哥 1月17夜10点多,接到母亲与19日做手术的消息,我骑着电瓶车到厂里写好请假条,把钥匙交给门卫,骑上车往回赶,刚过了八号桥电瓶车就开始给我撒娇不愿走了,我心里咯噔下,心想: 糟糕,没电了。现在深夜11点多钟,我走的是没路灯的偏僻公路,黑漆漆的路上几乎没行人,这离住的地方远着呢,咋办呢?无奈,以前我骑车,今天我推车 晚风**拂过脸面,我打了个冷战,心里丝丝的凉,我前瞅瞅后望望,真希望天上掉下个救星,可望望这个沉寂的黑夜,自己给自己果断的下命令:走—— 于是,步行一段路,骑上电瓶车让车使劲的哼着带我一段路,然后再步行一段路,再让车哼哼,偶而,有个过路的骑车人,也像流星一样的“刷”的一下从身旁闪过,希望总被瞬间的灯光给否定,这么晚这么黑又这么冷,谁会在意路边的一个推车人呢? 每次听到身后有车声或有灯光,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线希望,谁来帮我?是你吗?可心里被一次次的流光给否定,我被黑暗给吞没,被寒冷给包围,被流光把希望破灭,心里苦笑:在这冷寂的夜里,谁会帮你?别再自编神话了! 车声,我又听到身后有车声,是三轮车的声音,我告诫自己:别回头,别张望,别让人可怜你,不就是步行吗?三轮车声由急促到缓慢,由远到近,慢慢在我身边滑停,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从三轮车上下来问:“怎么了?”我心里一亮像看到了救星,说:“大哥,我车没电了。”“把你车放到我车上吧?”开三轮车的说,看看三轮车又看看我的车我犯愁了,因我的车大根本放不到三轮车上,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带着遗憾说:“大哥,你走吧,谢谢你了。”“用根绳子我可带你走的。”又有一线希望,可哪里有绳子?我俩都没有,“会有办法的”开三轮车人开始在他车上找,没找到,他把车上的地毯扯下来,用力撕,可一撕一块,根本不行,他又在车里找到一块手巾,用力撕,撕成一条一条,连接起来,我很感动说:“大哥,等到镇上我给你买新的。”开车的大哥说:“不用的,我这是旧的,抹车用。”两个车被这条毛巾牵连起来,开始走了,车一启动,接起来的毛巾绳断了,又接起来又断了,折腾了几次,本来并不长的接绳现在短的没法让俩车保持距离,我鼻子酸酸的说:“大哥,你走吧,真的谢谢你了。”开三轮车的人还是刚才的话:“会有办法的。”他像想起了什么,径直往前走,在不远处的工地旁,他扯了个东西垃过来,原来是一根绳,他说:“这下又长又结实准行。”当我的车再次被成功带动的那一刻,我觉得夜不那么深了,天不那么黑了,晚风也不那么凉了,三轮车的灯光照亮了前面的路也照亮了我的心,我大声的喊:“大哥,你哪里人呀?” “安徽人!” 安徽大哥!一个和我素不相识,一个脸都没看清,一个连名字我都不知道的一个安徽人却永远活在我心中,他时刻照亮我,不需任何理由,坚持不懈的去帮需要帮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