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上,卡特他是这样认为的。他说那天晚上,他和老菲尔斯喝着热咖啡,讨论了1879年某张旧报纸上的一则有关“电灯”的话题--实际上,老菲尔斯已经死去多年了,在一次修房顶时的失足。他清楚的记得,老菲尔斯嘴唇动了动时,那想说却不说不出来的表情,他紧握着老菲尔斯那和他一样干瘪枯槁的手,一直到老菲尔斯的手冰冷了下来……在一起五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老菲尔斯把卡特在50年前送给他的怀表还了回去。 事过五年,卡特他以前看上去红扑扑的脸这时已经像干瘪发黑的坏苹果。一双眼不时的游离在周围的景象上,像在找什么似的。上次他说到跟老菲尔斯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讨论着1897年的某张旧报纸上关于“电灯”的话题,其实,他们在讨论关于天堂上,是不是真的有“光明”!那晚,卡特他感到很困,特别想睡觉---可还没吃饭呢!那是有三块小面包外加一杯冲的很淡的牛奶的晚餐,他想等吃完那“丰盛”的晚餐后,才睡。他想了想,先在桌子上扒一下吧!才一下,双眼便迷离了起来,几个飞蛾绕着那老旧的电灯转着,顿了一下,他似是看到了老旧的泛着昏黄光芒的电灯似是一瞬间的蜕变,只一瞬间,老旧的样子一闪而逝,外表光亮的像是上帝头上的皇冠般,散发着万道光芒,柔和而不刺眼。恍惚间,那老菲尔斯又来了,又来和他讨论“电灯”的问题。 老太婆丽丽娜说他经常会很“傻”,连吃了她的晚餐一共两份,却还会说饿。甚至出去买东西,钱没了,东西也不见回来。自从他说过见着老菲尔斯后,每晚他都会坐在小河边的大叶树下,仰望天空。那漆黑的挂着无数“电灯”的“黑幕”,是那么的完美。还有一个晚上,他跟老太婆说了,“黑幕”上,一个“电灯”掉了下来。老太婆丽丽娜听了后,一个劲的笑着,张合着和他同样干瘪的嘴唇,用枯枝般的手颤巍巍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卡特他那时,是有看到老太婆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哀伤和悲痛,为什么呢? 又一天,又一个“电灯”坏了,从“黑幕”中落了下来。那一天,卡特他去了老菲尔斯的新房子,依旧讨论着那1879……。 2012年11月1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