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我们仓皇而又青葱 ——若倾城 生活就是上帝的一万个玩笑的堆积,而我总是在这一万个玩笑中大起大落,跌倒了爬起来,然后再跌倒,然后再爬起来,直到有一天,满身摔得都是大大小小的血淋淋的伤口时,我还是费劲力气的站起来,最后以一种难堪的姿态躺在布满阴霾的天空下,再也起不来 我叫若倾城,很多网友都叫我若,或者若若,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给我一个崇高的称呼“若大爷”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认识了雪姬,然后一拍即合,我们开始漫长的聊天,扯东扯西,雪姬说话总算像一个爱计较的小孩子,有些话,你在他面前说了也不对,不说还是错,她说人生就像扯淡,扯来扯去还是个蛋,我当场就躺在那个广场上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 我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天下着大雪,雪姬穿着毛茸茸的衣服,像一只冬天里的小浣熊,我不喜欢在冬天穿的很厚,所以总是冻得双手捧在嘴边哈着热气,雪姬坐在广场边上的椅子上,我站在边上看广场上的树残留的几片枯叶,被风吹的摇摇欲醉,像是要掉落下来,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掉落,雪姬在后面看着我。 当我回过头才发现雪姬,她依旧毫无避讳的瞪着两眼看我,我却只看了她一眼,就避开了眼神,我像大多数人也都这样吧,当眼神交错在一起的陌生人,会很快就避开,可是雪姬不一样,她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瞪着我,当我有点恐惧,以为遇见了流氓而且是变态的女流氓打算离开的时候,雪姬说了话,她说,哎,你刚才看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站在大树下,看着春天来临,看着秋天离开,看着夏天繁茂,看着冬天不舍,然后雪姬用一副不可相信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一直怀疑她那个"不可相信"的眼神是真还是假,雪姬轻轻说了句:变态。我装作没听清楚,于是大声问了句,你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在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事情下开始了漫长而又扯淡的聊天,她说她喜欢在冬天的晚上一个人走在繁华的北京城,我说你更变态,她说你不是没听清么?我…… 我说我喜欢在没有任何人的夜里一个人站在街道边或广场上看那些被月光映出来的树叶,她说,还是你比较变态,就这样她一句话我一句变态,我一句话她一句变态,我们越聊越熟。 等到我们都以为和对方犹如百年未见的好友那样熟悉的时候,她在嘴边迸出来四个字:你叫什么。我瞪大眼睛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叫什么?然后又更惊讶的问,那你叫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树木已经发出翠绿墨荫般的枝桠,雪姬也不再穿的像只小浣熊,但我还是见到她就喜欢叫她小浣熊,她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拒绝这个称呼,但在我坚持下,她与我n多次提醒以及x次的斗争中,她输了,或许是懒得再纠结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天都会见到雪姬,也许以前也每天都会见到,只是没有注意过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们每天就一起在广场上,她坐在那发呆,我就站在一边看树叶轰隆隆的一次又一次掉落,看了四次,雪姬说我就像小四说的那样,看的眼睛满是泪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姬也成为了郭敬明的粉丝。 日子还是一天天毫不留情的过着,有一天,我和雪姬坐在那个去年我们合资忍痛买的沙发上看那个我们去年合资忍痛买来的电视,雪姬手里刺着那次我们一起在街上买来的十字绣,她说绣完送给我,当然,这些是我花钱买来的,她只负责完工,雪姬埋怨我不要脸的把电视和沙发都占为己有,而没给她住的地方添一点东西,唯独一个手电筒是我那次去她那边不小心落下的。 雪姬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她说,或许是的冬天来了,我看到雪姬的脸,莫名的觉得有点小伤感。 我慢悠悠的点上一颗香烟,说,我……恋爱了。 雪姬怔了怔,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我没有看她,眼睛依旧盯着电视,过了十几分钟,雪姬说要走了,我看到雪姬的手上被针扎的有好多血,整个手都是血,我把雪姬送出门就回来关掉电视躺在床上。 我拿着手机找到雅露的电话,拨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哭了,我说,我想见你。 第二天下了很大的雪,或许冬天真的来了呢,就在这样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我们的世界,我们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备的状态下,冬天就这样又一次来临了,雅露打电话来说让我去地铁口接她,我很早就劈头盖脸的起来了,坐在床上发呆,点上一颗香烟,看看窗外,才发现外面白茫茫的,很是好看,于是我起床,到门口看了看,天还没有亮,路灯照着飞在空中的雪花,像是坠落的星,一闪一闪的,我忽然想起来不知道哪一年我和雪姬走在漫天大雪里,雪姬说,你看,树叶都掉光了吧。我说,你仔细看,其实树上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掉落的叶子呢。 从住的地方到地铁口需要半个小时,我打着伞,瑟瑟的在风中跑着,漫天的大雪下,还没有一个起来晨练或者上班的人,我站在地铁口,等着雅露,寒风像是要刺破肌肤,直接涌入心脏,冷的有些受不了,打了个哆嗦,于是跑到地铁口的檐子下,门口的保安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透过地铁口墙上的瓷砖看见反射出来的自己,头发上结了一层霜,有点像一位白发苍苍的年轻的老人。 雅露到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亮了,当我听到背后的声音时,我有点想哭,但没有掉泪,雅露喊着我的名字,若倾城,你等我多长时间啦?我笑了笑,说我刚刚到,我递给雅露一把我来之前带上的伞。 雅露说你不是想我了吗?走吧,你说去哪?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那你叫我过来干嘛? 我只是像和你呆着,哪怕是就简简单单的呆着。我在雅露眼神里明显看到了不满,于是我说,去看电影吧? 雅露说,就为了看电影啊,我没有说话,于是我们就这样从地铁口打着两把伞又走了回来,回来以后雅露就没有露面,她说没有睡够,而且外面那么冷,于是就躲在房间里睡了。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滚烫的滴到地面上。 时间总是无情的像一把利剑一样独自滴答,就在无意中,我们所有想不到的事都会发生,我们想到的事情,却变成了回忆,积雪还没有完全化掉,我的朋友昨晚说今天大家出去玩,雅露是最后一个到的,我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她开始说不想去,后来说等一会,我们就这样等了她半个小时。 北京的公交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描述,我觉得用“人山人海”最恰当不过,我们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上了一辆比较不拥挤的车,雅露站在我朋友边上,我站在离她俩有一段位置的地方,因为我记得有一次我和雪姬在公交上看到两个人接吻,雪姬下了车后对我说,以后有了女朋友公共场合千万别像车上那俩人那样,你没看到周围的眼神,刀子一般,还是注意形象比较好。所以我站在离雅露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当然还有一方面原因是这辆不拥挤的车也是脚尖挨着脚后跟,我想挤过去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等到了某一站,离我最近的人下了车,我就坐在他做的位置上,看着窗外一颗颗的白杨树从眼前过去,我看到一个行走在路边上的人,穿的很厚,像一只小浣熊,我想起了雪姬。 于是我拿出电话,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打给她。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公交也没有了,我们就打车回来的。 世界上一共会出现多少个懂你的人?或许你幸运的遇见了一个,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遇见哪个和你有同样心理,同样追求,同样性格,同样爱好,甚至同样姓名的人。 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永远是你,也仅仅是你,我也永远是我,仅仅是我,仅此而已…… 而这个现在的我,是那么爱着你,即便雪姬曾经对我说过不要去太过分的爱你,因为她和我生活的时间比你要长, 我当时困惑为什么雪姬说这些,直到后来青田告诉我说,你不爱我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雪姬才是哪个一直爱我的人 就这样我们在寻找着自己的知己,亦或是寻找哪个接近你人生的人,永无止境的寻找下去。 妙言和青田是我和雅露都认识的朋友,我们曾经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在扑满大街的落叶的夜里疯狂的嚎叫过,妙言是那种看起来没心没肺没大脑的人,而往往这样的人在她的人生中会遇见这样或那样算不上好人的好人,我算是其中一个吧,我喜欢妙言的那种不计较任何事情的性格,我记得有一次青田和我在街上闲逛,叫 妙言出来一起逛,妙言在上班,我和青天就把妙言的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吃掉,然后把妙言的房间搞的乱七八糟,妙言回来后大大咧咧的笑着骂了我们俩几句。就自己收拾房间了。 而青田,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一个傲气却不顾别人眼神的男孩。 我曾经走过的那些地方,邂逅的那些人,那些事 2009年,我离开了大家,我们全部都离开了一起呆过的地方,大家重新找工作,妙言也回家去了,我问她还往北京来么,妙言说来,等到明年,我说,靠 我还是隔三差五的去雅露那里,我认识了一群新的朋友,每当我们聚会的时候,我就回想起曾经妙言生日那天,我们每个人喝醉到不成人形,我总是觉得我们是一群落阔而又忧伤的人,我记得那次雅露喝醉了,青田告诉我说,雅露没有那么爱我,说坐公交不给她让座,说打车没有给她开车门,我忽然想起来那天我心里一直想着的人是雪姬,青田告诉我说,雅露生我的气了。他说,我知道你很哎他,因为只有我知道你为她付出过什么,但是我总感觉她没有你那样爱她的去爱你,我说,去你大爷。 我唯一保留的一点意识就是,要和雅露一起回去,或者是把他送回去,大家走散了,雅露因为醉酒所以在路边上坐下来,我和她说话她总是要我走开,我就死死的抓着她,我不想放手,她说渴了,我看了看四周,因为很晚了所以便利店都关门了,一阵寒风透彻的吹过来,大雪弥漫着整个天空,路灯在夜空下显得悲苍而又寂寞,我脱下来外套,披到雅露身上,我说你坐这等会,我去买水,然后我就疯狂的冲向路对面的麦当劳,跳过马路中间的栏杆,传来一声悠长的刹车声,司机下车来骂骂咧咧,我没有搭理他,还是埋头跑进麦当劳,可是麦当劳打扫卫生的阿姨说已经关门了,于是我跑完了半条街,我边跑边给rutty打电话,我说怎么办,我找不到自己了,雅露喝醉了,我没有买到水,我急的哭了起来,rutty说接吻会解酒,叫做荷尔蒙解酒法。 我忽然意思到rutty这几年没和我在一起,他不知道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叼着狗尾草吊儿郎当的少年了。 rutty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关系好的几乎讨论过手淫。所以沉重的以及正式的话题我们只有当面才会认真谈论,而电话里,就算我说我快死了,rytty也会加一句,到时候会给我烧纸,或者死了以后别去找他玩了等等一类的话 在拐角处我找到了便利店,买了两瓶葡萄紫,等我跑回来的时候雅露没在了,我慌张的看着大街上路灯下来往的车辆,大雪漫天飞,我跑着赶回我们住的地方,快到的时候我看到了青田,他手中拿着我披在雅露身上的衣服 我看到雅露摇摇晃晃的上了楼,青田没有说话,把衣服给了我 到了楼上,我直接去了雅露的宿舍,妙言看到我来了,就出去了,雅露躺在床上,我大口大口的呼吸,把两瓶饮料扔到雅露床上,我就狠狠的趴在雅路身上疯狂的吻她,她哭了,使劲把我推开。 电话响了,是雪姬,我没有接,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关机 当理智回来的时候我站在床边,没有说话,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我骂了rutty一句,转身回宿舍了,呵,去他妈的荷尔蒙解酒法。 第二天早上,打开手机,雪姬发了好多信息 若倾城,你个浑蛋干嘛不接我电话,你跑哪里去了。 若倾城,你明天回来么,今天我去卖衣服了,回来后见你没在家,我就等你到现在。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两点多。 若,你怎么了,怎么没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好几天没见你了,我好想你。 若,你明天回来么?我买了点好东西,等你回来我做给你吃,若,你干嘛关机了?是手机没电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哭了…… 可是这次的聚会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第二天有没有回来找雪姬,在我记忆中就想起来早上我洗完脸,刷完牙,剩下的我都记不起来了。 嗨嗨,那边打起来了,噪杂的迪厅里我的一个朋友喊我,我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看到朋友和迪厅的人打得不可开交,谁也没有注意到我随手拿起的啤酒瓶,慌乱的人群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从杂乱的人群中挤了过去 十分钟以后,保安把我们扣押在一件房子里,旁边是一个满头血淋淋的人,警察来的时候我几乎快要睡着了 一共七个人,每人七千块钱,我耗尽所有家当几乎借了几千块钱,把大家保了出来,出来的时候,雪姬慌张的站在门口等着,见到我,忽然就哭了 2009年十二月,雅露打电话来说没钱了,还要交房租,雪姬没有说话转身走掉了,我说好,明天给你送过去,可是我身上没有一分钱,还背负着一身债。我就打电话找所有人借钱,可是所有人电话好像约好一样停了机,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床边整齐的放着一千块钱,我给雪姬打电话过去,没有接。 “快到新年了,明天元旦,若倾城,我们出去玩吧”雅露说。我说好啊,不如去看电影吧,然后我把钱给了雅露。 那个时候有个电影很火叫《让子弹飞》,我和雅露看到晚上十二点多,出来后没有打车直接回去,我们从国家电影院走到前门,雅露说冷,我没有脱掉自己的外套,只是安静的抱住她,我说,我爱你,很爱。她说,我也是。 从前门快走到《刘老根大舞台》的时候我不知道已经几点了,好不容易过来一辆出租车,打车把雅露送回去以后已经到了下半夜了,我想回来,但是已经没车了,于是我就在路边溜达,看到还有一个卖苹果的小商贩,骑着三轮车过去。我忽然想起来平安夜那天,由于下班比较晚,我寻遍大街小巷去买苹果送给雅露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给雅露打电话,因为我在外面呆了整整一晚上,告诉她我要回去了。 等我到家的时候,雪姬在看电视,我忽然间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我没有掉泪,雪姬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时间依旧永不停歇的在我们仓惶而又悲戚的青春下运行……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我站在公司里的楼顶,看着四溅开来的烟花,点上一颗香烟,所有人都回家了,我没有回,雪姬打电话来说新年快乐,于是我也说快乐,我给雅露打电话说新年快乐,她也说快乐。 新年后到二月份我回了趟家,在这期间我给雅露一直都是电话联系,雪姬告诉我说她回北京了,雅露说她感冒了。 回北京后,我去雅露那边找她玩了一天,我总觉得有好多话要对她说,可是我见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后第二天陪着雪姬买了一大堆衣服,说了很多话,像是多年未见的故人。 我撒谎说雪姬是我的妹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谎言,但是现在每天雪姬都会叫我小哥 夏天仓皇的来临了,我还是每周去雅露那边,虽然我们没有假期,但我每周都会请假,这期间雪姬借给了我接近一万快钱,她告诉我说,爱,请深爱! 夏天好像永远是平淡的,而且还总会有离奇的事情发生,雪姬告诉我说她病了,需要回家,我问她什么病她也没有 告诉我,直到有一天雪姬的姐姐才告诉我说雪姬得的是脑瘤,我当时还庆幸雪姬家里那么有钱,总会看好的,幸亏不是癌症 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地面上金黄色的树叶早已经背大雪覆盖,世界上只剩下白色。 我上网查了一下,脑瘤和癌症基本没有区别,当时我就坐在电脑前面哭了,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整整哭了一个春秋。 2010年元旦的前七天,所有人已经开始了新年的气氛。雅露给我发过来信息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 她说,有一次挤公交你没有扶着我,是青田扶着我,她说,打车是青田为我开的车门,她说,我们很长时间才会见一次面,而且你心里还总想着另一个女孩,她说,我爱上了另一个男孩…… 我说那是我妹, 她说,够了,我累了。 我费尽所有口水还是没有留得住雅露,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2010年的元旦就这样在青涩略加伤感的步调中过去了,我还是会禁不住给雅露发个信息,还是偶尔想要听见她的声音。 我们一起追过的那些年华 2011年2月,雪姬打电话说要我去厦门,因为她的老家在厦门,我拒绝了,我没有去看病怏怏的雪姬,我怕见到她我会哭 2011年三月,我辞职了,整天游荡在北京城,直到雪姬的姐姐再次给我打电话说,雪姬希望你能在她的葬礼上出现,我给你报销所有路费,只希望你能过来。 2011年三月末,雪姬的葬礼上,我给雅露打了个电话,妙言也在她身边,我哭着说,我想见你,像那次我告诉雪姬我恋爱了一样。雅露什么都没有说,然后我下次打电话的时候,却传来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声音。 可是这次我没有见到雅露,妙言告诉我说雅露很好,他们很相爱,我就笑了,笑的满脸泪水 雪姬临终前告诉我说,做你自己,你永远是你。 2011年夏天,我已经参加完雪姬的葬礼返回北京,我站在太阳下笑着,看着广场上树叶剪碎的光影,抬头看着树叶,看着看着叶子就开始轰隆隆的掉落,我记得那年还有残留的叶子,但今年树叶全部都掉光了 枝桠灰突突的像是要刺破苍穹,我想,我们终究不能改变什么,我们一起追过的年华,已经苍老 所有故事落幕进入了尾声,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去相信这就是结局? 2012又是一个新的开始,遗忘在沧桑 2011年的元旦,也就是今天,我终于把这篇文章写完了,然后给所有人发了信息说新年快乐。妙言给我回信息变得客气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不分彼此骂骂咧咧了,但我还是觉得那样子比较亲密,青田的手机号我找不到了,雅露的手机号是我无意间在妙言那里得来的,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还记得曾经我们在一起, 时光剪碎了我们的身影, 岁月无情的划过去, 它还在继续, 我们说要要地老天荒 我们一起海誓山盟 你走了,她也走了 所有人都会在时间里慢慢走散 结果就开始变化了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我, 虽然我说我永远是我, 太阳依旧每天升起 若爱请深爱, 我不再是我但却在做自己 什么事情都会成为过去 希望你也要开心, 所有人都要开心 这样青葱的年华里 你也不再是你, 谁和谁会永远离去 谁才是谁的终身伴侣 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要怪 我们就怪时间无情的剥夺了我们的青春 请你也不再计较, 始终都只是过去 未来 我们还是会祭奠着这样的青春 我们说好谁也不准伤心 我们说好要永远联系 哪怕结尾是我们不在一起 那也是我们的遗忘 忘记了前几年的模样 忘记了一起过的时光 但在角落的心房 我们永远不会遗忘 遗忘也是在沧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