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无比闲适,故漫步街边,我漫无目的地走,走到哪算哪,恰好,到了曾毕业于那里的学校的大门处,我停住了。 肃穆的教学楼还是依旧气势不减,营造出庄重气息,门口那块金色牌匾依旧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我稍稍眯了眯被闪到的双目,视网膜上顿时涂满了五彩斑斓的光晕,虽离开这所学校多年,但我仍有一种重返昔日学*生活的美感。时代在进步,时间在跑步,学校怎能一点变化没有呢,终究还是变了。 昔日一半是水泥地一半是石头沙子地的操场现已变为塑胶,想想以前我们体育课集体跑步跑到石沙地时,身后便是大片的尘土飞扬,那场面好不壮观,我们也被呛得咳嗽不止,现在校内的学生可享福了,换了新操场,不用被呛了。原先厚实的围墙现已变成威风凛凛的大铁门,我们上学时盼的就是放学,放学时放的音乐又是萨克斯曲《回家》,真是曲景交融,意境无穷,曲子刚从电铃探出头,我们便一窝蜂往狭窄的正门拥去,常常是被挤得水泄不通,道歉声、叫嚷声、抱怨声乱作一团,萨克斯曲一遍播完了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出去,出去的都是些幸运之人。后来学校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经过冥思苦想后采取队列战术,需要我们排队,一个班一个班排队出总可以吧,但常常是两遍萨克斯曲子播完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出去,和前者方法相比还是险胜,校方看似也想累了,决定暂时延用后者,待将我们这批最高年纪的大忙人在毕业季送走时再另谋妙计,于是眼前这个大铁门便是智慧的结晶了,想一到放学高峰期前后门全开定会畅通无阻,也含有双喜临门之意。我所能看到的学校外貌变化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内部变化如何,即使再好奇再想看,我也进不去了。 若是还能回到这校园的怀抱就好了,只可惜我回不去了。 曾经被我汗水浸染的慈祥操场,现已不复存在,我坐过的桌椅,被我“化过妆”的红木课桌是否还在?用“粉底”涂出的那些滑稽的卡通人物是否还在,用“眼线笔”偷偷刻下的她的名字是否还在,还是说桌椅已变为了一堆废柴,正被熊熊烈火摧残着,还是说正被时光之雨渐渐侵蚀着,我好担心,但这些都是徒劳的,只因我回不去了。 记得那时在校时,我爱好朗诵,又正逢学校举行的朗诵比赛,我想真是天赐良机啊,在我们班都是女同学当家做主的,因为有一个我自认为重女轻男的班主任当精神后盾,一个班只许四人参赛,我们班女生就占了三个宝座,我自告奋勇代表班里全体男生参赛,老师念我平时朗诵在男生里感情最为充沛,纪律等综合条件也说的过去,三思后恩准了我。真是喜从天降,比赛前夕,我抽到了一篇赋有深情厚谊的文章,是由我朗读,那文章句句字字饱含真情,读起来极其适合真情流露,我想这次要是拿个奖回来,可给咱们男生挣了口大气,弄不好班主任一高兴,赐我一个班干部让我当也说不定呢。结果我那天如愿了,奇迹般地拿了个奖,我因太激动到下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确定不是白日梦后,欣喜而归,而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三位老师眼中“宝”一般的女同学却六手空空,霎时间六行眼泪哗然而下,这使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的,忙去用各种甜言妙语安慰,经过好一番折腾,终于止住了。老师看到奖时,眼前一亮,对我颇加赞裳,封了我个纪律委员,我想终于不用当“平民”,可以翻身了,不禁乐得心花怒放。到后来我又主动将职位辞了,可能是我心地善良仁慈的原因吧,不善去对某某下狠话,官大事儿自然也多了,我向往平淡生活,还是让我平淡地毕业吧,平淡地走出校门吧。那既可以平淡走出,现在想平淡走进可以吗?答案残酷地告诉我:“不可以,你无法回去。” 以前暗恋的那个她,现已寻不到,只恨当初自己胆小没敢红着脸去表白,不由得又一次痴问道:“还能回去面?”要是能回去早回了,现又何必满腹愁苦吟诵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呢?我是该有所悔了,再瘦下去就剩骨头了,该增肥了。 寒风袭来,我忽地醒了,腿因伫立过久而变得麻木不堪,我赶忙用手揉了揉,待麻木感散去后我完全醒了:毕竟已经回不去了,立足当下,利用好当下珍贵时间做更有意义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