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将它深深的埋葬在最深处,每当感觉它要显露出来的时候,我都会默默的将它扼杀,几年过去我慢慢的不再管它,我好像遗忘了它的存在? 可,真的是这样吗? 几年后,一个我不经意间的翻阅,却让它疯狂的侵蚀我,它侵蚀我的肉体,腐蚀我的灵魂,那是一种深深的痛。那种痛更加的汹涌! 在法国作家马克·李维《偷影子的人》的一书中他对曾经深爱的人写过这样的一句话,他说:“我只是你生活里的一个影子,你却在我的生命力占有重要的地位” “如果我只是个单纯的过客,为何要让我闯入你的生活?” “我千百次想过要离开你,但仅凭一己之力我做不到” 或许,对待感情 我跟李维的想法不谋而合吧。 (如今我写下我们无数回忆中的一个,我并不是希望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而是希望自己能忘记它,去接受我下一场真正完美的爱情,那样我会懂得更加珍惜现在!) 序 我听着雨滴敲在石棉瓦上的滴答声,在野蔷薇旁边传来的树叶沙沙声,那栋屋子的每一种声响,都让我觉得如此熟悉和眷恋。 --gh记忆语 “扑哧……” 汽车在一声很熟悉的音节中慢慢停了下来。 我最后一个下的车,车上的的乘客并没有多少,大部分人在中途就下了车。 站在车门口的位置,我有点迷茫,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汽车也不是停在汽车站内,它横躺在公路旁的人行横道上,为此我不得不向售票员大姐询问汽车站的方向,虽然她的年龄看起来跟我大姐差距很大。 被包围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我第一感觉就是“古老”,它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好像慢慢的走向衰老,几年过去,如今却不知如何? 让我感觉不好的是这座城市到处都是垃圾,水泥地的上面覆盖着2公分的黄沙,没有交通警示灯,所以车辆好像焦急去做某些事,在路上有空间的地方就能遇到车辆,售票员大姐所指的地方并不远,但我至少走了二十几分钟,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只能等车过了才能快步向前冲去,这使我有些懊恼和不耐烦。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很好,所以我并没有带伞,这使我下午回来时很后悔! 在来时的车上我已经跟克蕾儿(化名)通了电话,她好像很??异,我告诉她我已经在车上了,无奈之下她答应了去接我。我又拨通了我的朋友肯德(化名)的电话,他也是这个城市的,可能是第一次来女孩家里,我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只能求助于肯德,他欣然答应了,今天将会陪我一整天,这让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又对这位朋友多了一份感激。 我坐在那看起来很老旧的绿色椅子上,我就像一个傻瓜一般呆呆的坐着,手心微微有些发汗,不停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如果是在平时这样的时间我会看看小说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不过此时小说的吸引力并不能让我注意他。 今天我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服,它穿在我身上我感觉烂透了,感觉周围所有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可能是那时我的年龄还太小,心里并不能承受这些压力,如果是现在的我我肯定视若无睹,可是这件衣服是我昨天逛了一下午买的,为了见克蕾儿真心不愿意逛街的我选择了妥协,为了能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二十几分钟后,肯德终于来了,他手上拿着手机和雨伞,因为我们刚刚说明了位置,我像见到了上帝一样迎了上去,然后我们互相询问了几句,便直接在克蕾儿告诉我的地址下上了去她家乡的车。 上车时车上早已坐满了人,我皱着眉头,找个能放屁股的地方放了上去,肯德的兴致好像更高,始终保持着微笑,或许是因为他感觉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很好玩吧,我这样想着。 “gh,没有想到你胆儿挺大的吗?”肯德微笑对我说道,那笑容看起来却像恶魔遇到好玩的玩具一般,充满着邪恶的意味,而且很淫荡,那种你懂的的眼神看得我全身发麻。 “当然,说道做到吗!”我呵呵一笑,充满认真的对肯德说道。 “不错嘛!你牛逼,我服了!”肯德还是那种微笑,不过眼神的赞许却是认真的。 …… 就这样我和肯德在车上聊着天,他总是用语言调凯我,一路上我不知道有多郁闷,不知道叫上肯德是不是一种错误的想法,不仅没有让我平复的心冷静下来,反而让我将心重重的提了起来。 多长时间的路程我不记得了,反正一路颠簸下来我感觉我的屁股应该肿了,而肯德却是平静的许多,我疑惑?难道是我的心里作用,我嘴上发着牢骚望着肯德,可能他也明白我眼神的意思。 他洒然一笑对我说道:“我们这路都这样” 听到肯德的解答我的心中却没有过多的抱怨,因为克蕾儿就是生长在这里。 还没有停车我就看见克蕾儿站在那里,她站的并不远,我想这是因为她对这车停靠的位置非常熟悉吧,这次我没有等别人下车,叫了一声肯德,我急忙冲出了车门。 此时我的眼里除了克蕾儿的身影外,并没有任何东西在我的眼里,我没有注意到这个所谓的镇上到底有多么“古老”,克蕾儿站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焕然一新,周围的景色因为她的存在而勺勺生辉,光彩夺目,此时我觉得连太阳都躲着她,不敢直视她,连空气都散发着克蕾儿身上独特的味道。 还未来到克蕾儿的跟前,我咧嘴笑着,如果不是我父亲的遗传,可能此时我脸红的跟猴屁股差不多吧,只感觉一阵火烧火燎的,心脏也不自觉的跳的很快,我没有发现肯德此时在后面偷偷的笑话,因为我并没有注意他。 “怎么可以这样?”克蕾儿看着我,我还未开口,她就对我说道, 我发誓每次听到克蕾儿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毫无抵抗之力,她发出的这几个音节就如同有魔力一般,将我死死的定在十字架上,我嘴上还不停的说道:“我有罪……”“我有罪,我忏悔……”“我有罪,请您惩罚我吧……” 虽然我感觉自己罪大恶极,深深的忏悔,可是她的这几个字却又能触动我心中最深的那根心铉,拨动了一下又一下,让我恨不得将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她,她的声音如同黄莺鸟般清脆,如同糯米般细腻,悦耳动听,让人感觉不忍心打扰这么安静的一位公主,只能细细的呵护。 我明白克蕾儿话中的意思。对于我的自作主张她可能并不喜欢,可是我亲爱的克蕾儿啊!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克蕾儿的脸色并不好,眼神有些躲闪,或许对于一个**的女孩来说我知道这并不能让人接受,这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但我确实只是来看望克蕾儿的。非常纯洁的看望。 肯德这时站了出来跟克蕾儿打了一声招呼并且解释他来的目的。 “克蕾儿,我只是来陪gh的,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肯德如此的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是gh说不认识路,硬拉我来的 ”- 听到前面一句话我对肯德是满满的感激,可又听到后面的一句话我恨不得掐死他,太气人了,有这么出卖朋友的吗? 肯德无视了我怒目的眼神,对克蕾儿保持最实在的微笑。 克蕾儿对肯德笑了笑,正准备说上几句,这时我们需要乘坐的客车来了,而此时我才发现克蕾儿的右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大方便袋,看起来鼓鼓的。 (我不记得有没有接过克蕾儿手上的袋子,省略掉吧) 在车上克蕾儿的神情显得更为紧张,而我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四处张望,以此希望能够记住更多关于克蕾儿的事情,克蕾儿很拘束,但事情还是会发生…… 一个跟我们年龄相仿的男生对坐在车窗旁边的克蕾儿说道,“克蕾儿,刚从镇上回来吗?”他的眼神不停的扫视着坐在她旁边的我和肯德身上,好像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嗯是啊!你也是吗?”克蕾儿没想到上车就遇到老同学,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 (方言差不多都能听得懂,虽然有些差别但也差不多吧!) 没过多久,车上很快沉寂了下来…… 我坐在车上的板凳上,观察外面的景色,这里确实很漂亮,路的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将整个道路遮住了大部分刺目的阳光,只能依稀能够看到光线从树叶的小孔中折射下来,在车窗上印上如同星辰般的景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如果不坐稳,很有可能掉落下来趴在车上,在路途的中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异味,可能旁边有养猪场吧? 当我们下车时,天空变得很阴沉,看起来可能要下雨了。 我和肯德跟在克蕾儿的后面,在路上有位老人跟克蕾儿打招呼,我则对他笑了笑,肯德一路上笑容一直都没变,还是很实在的微笑。 我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克蕾儿的身上,我总是不停的将克蕾儿所以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脑海,不想遗失哪怕一点点…… 克蕾儿的家看起来就在半山腰上(呃……)还好一路上都是水泥地,站在她家门口我能看到她家乡的全貌,零散的十几户人家,虽然小,但我能感觉这里很温馨和和谐,因为我看到了,听到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我却有些淡淡的伤感,因为克蕾儿是一个人,一个人住在她的大房子里,我能明白她的感受,她的孤独,那种孤独只要克蕾儿在,那么它就会侵蚀和包围她,所以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安静的就如一谭清水,扔一颗石子她才会有淡淡的波纹,随后又变的平静。 那种孤独,是纯的孤独。 我最爱的克蕾儿啊,如今想来如果月老没有放假,那么我会祈求他让他让我能提前或推后认识你,这样我就能多一点点时间陪伴你或多一点点成熟更懂你,这样我们或许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在克蕾儿家里我没有闻到长时间没有人在家时的那种潮湿味道,好像所有的空间都存在克蕾儿身上我最熟悉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味道让我是如此的迷恋。 克蕾儿把我和肯德安排在房间里,她将手上的袋子放进厨房,在路上我听她说好像是一些菜(几年过去,如今想想还是有些脸红,克蕾儿做到了地主之谊,而我却没有做到作为一个客人的觉悟),我并不知道这个房间是不是克蕾儿的,因为,好像,大概没什么可以证明。 中午需要下厨,我自告奋勇的接手了,肯德帮忙烧火,在这之前我好像看见克蕾儿在摆弄手机,我猜她可能给谁发信息吧?也确实如我想的那般,没过一会,克蕾儿的妹妹来了,她跟克蕾儿一样漂亮,我不知道是堂妹还表妹,我没有太注意,如果可以的话我或许可以跟她聊聊,那样我会希望她能在克蕾儿面前为我说些好话,不过我知道这不可能了…… 克蕾儿的妹妹在跟大家聊了会后,询问了我smn联系方式就离开了。(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汗……) 我跟肯德两人在相互聊天中做好了中餐…… 我们三人在一个桌子上吃午餐,此时我很满足,看了看旁边的肯德,感觉他是如此的亮,就像几千瓦的灯泡一样,我多么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跟克蕾儿一起吃午餐,我心中并没有责怪肯德,甚至有些感动,因为?也不想当一个几千瓦的电灯泡,而肯德却心甘情愿的来了,我觉得肯德是如此的漂亮。 …… 时间过去很快,克蕾儿话不多,我们并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更多的是沉默,或许沉默是原罪吧?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幽默的人,那样我会跟克蕾儿说更多的话,这一直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下午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滴答的雨声向着我敲击了一首美妙的曲子,那曲有伤感,有微微责备,更多的是自责。 我跟克蕾儿开着玩笑说我希望晚上能留下来,现在恐怕已经没有车了,但我的玩笑对克蕾儿来说一点也不好笑,她摇了摇头,眼神有哀求(或许吧),这样我和肯德不得不回去了。 我跟克蕾儿共撑一把伞,肯德好像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是多么善解人意啊,我漂亮的好朋友肯德。 我想上天是好意的,它为我创造了如此好的机会,希望我能留下来陪伴这个孤独的女孩,可是女孩的心里早已被生活磨的坚硬如盾一般的坚强,身体却又如害羞草般,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会将自己紧紧的包围起来,我们并排的走在另一条稻田的泥土路上,他说这条路打车很近,而我走完后发现其实这条路很长,不知是不舍,还是不愿,我不懂。 雨水下得很急,我将伞尽量往克蕾儿那边挪,希望她不被雨水打湿,而我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左手臂上的衣服早已湿透,路上我们有的还是沉默,唯一的声音只能听到雨声的自责。 上车前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克蕾儿,然后将伞给她,肯德已经上车,我想努力的停下脚步,可是我的灵魂却告诉我必须走了,上车后我发现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唯一的座位就剩下最后角落的位置,我坐在最里面,汽车刚好开动,我将手伸出车窗外对着克蕾儿的方向摇晃了几下,我弯着身子站起来向着车窗外隔着玻璃观看,我想知道克蕾儿是否看见,我希望她能看见我在跟她道别。 可是我没想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隆重的告别。 不知是雨水的冲刷将车窗变得浑浊不堪,还是我额头上发丝滴落的水滴,它将我的双眼变得模糊。我没有看到克蕾儿的身影。 这趟车是直接开进市区的,就如同我刚来的一样,车子横躺在人行道上,车子被冲刷的好像很高兴,表皮微微发烫的身躯不住的颤抖,它就如我的心脏一般,无奈且又哀伤,只能被动的去接受。 时间很快,去我家乡的车确实没有了,雨夜就要来临,肯德本来是可以回去的,但此时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玩笑,镇静且又平静对我说道:“我等会你,我们一起吧。”(眼角有些朦胧……) 最后我提议去网吧将就一宿,肯德跟我公用一把伞,雨水怒吼着向我们打来,好像它在责备我很没用想要努力的教训我,为此我全身上下装备都牺牲了,肯德的也差不多,恐怕一拧都有好几斤水。 那晚,我们彼此空着五脏庙,随意的填点东西…… 那晚,我好像收到了信息。 那晚,我眼角有些模糊。 …… 第二天,肯德对我嘱咐回去路上小心,此时我觉得肯德真像一个保姆。肯德走了,他的脸上没有昨天看起来那么有光彩,眼神有些暗淡,我注视着他的身影离开了我目光,我上了车,早上我和肯德没来得及吃东西就离开了这里。 昨天转了六趟车,一晚没合眼,今天我又要转四趟车,我感觉我太累了,随意的坐在某个角落,我的眼皮忍不住想要合拢,我并没有强压下睡意,因为路程太长了,我睡着了。 在我合眼的瞬间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座如同迟暮老人般“古老”的城市,他向我述说着克蕾儿所有的故事。 我静静的聆听着…… 一遍又一遍…… (完) 10月13号,晚(23:41)执笔完成 感谢肯德一路的见证,见证了美好的开始,却让你看到不完美的结局。 兄弟,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