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笔来,心里很难过。关于这件事情我只是略有耳闻,带给我的感受已难以平复,十五年来陪她一起走过的父母呢?阴阳两隔,更是悲痛欲绝。我无法找出一个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她父母的心情,那种痛苦只有经历过才会感同身受。一个如花似玉的孩子说没就没了,父母怎能受得了?她在要父母的命啊! 她叫*祥云,十五岁,血癌。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天一宿,今天依然阴云笼罩。秋雨缠绵,这缠绵的秋雨是在给老百姓下钱。在农村长大的我也喜上眉梢。坐在饭桌前话语也格外的多。妻子昨天开学了,说了很多学校的事。停顿了一会,妻子突然说:“今天在学校碰见祥云的爸爸了”。“去你们学校干什么?”“给亲戚家的孩子找上学的事”。“他怎么样?”“我和他聊了一会,他说孩子的事你们没少费了心,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我没有再往下问什么,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了,我的心里也沉重了起来。女儿向妻子问了很多,我也没有听。 女儿和祥云是同班同学。去年记不得什么时候了,女儿回家说:“我们班的*祥云得白血病了”。从那时起,我从妻子的叙述中逐渐走进了这个家庭。祥云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在乡下初中当校长,母亲是旗里初中老师。生活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一家子也其乐融融。妻子的朋友和祥云的母亲是朋友,女儿又和祥云同学,因此我们全家都很关心祥云的病情。自得病起,祥云的父母就全力以赴给孩子治病,跑遍了天津、北京的各家医院。一年来,家里倾尽所有,还欠了大笔外债。为给孩子治病,房子都卖了。孩子上楼不方便,全家人租了一个便宜的大厅住。最后医院不给治疗了,她的父亲把药买回家自己给孩子化疗。为了祥云,夫妇俩想尽了一切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两口子就不放弃。女儿和同学去看了几次,祥云化疗头发都没了,但依然很乐观。妻子去了两次,回来也是泪花点点。她走的时候,同学们都哭了好几天。她的父母眼泪都哭干了,半夜两三点钟夫妇二人还相互依偎着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刚没的那几天,祥云的父亲一天去一趟火化厂,面对着骨灰盒去和女儿说说话。一连多少天,祥云的父母都是疯癫状态。 我很理解祥云的父母。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一个家庭伴随着孩子的成长发展变化着。从蹒跚学步到童言无忌;从识字上学到茁壮成长,无不浸透着父母的血汗。孩子进步,父母高兴;孩子努力,父母加油。为了孩子吃多少苦、受多大的累都心甘情愿。眼瞅着孩子成人了,一朵花含苞欲放却突然凋谢,给人的打击如山崩地裂。人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注定一辈子要经历苦难。也许时间是最好的疗伤方,痛也罢,苦也罢,还要跌跌撞撞往前走。 天空有祥云飘过。愿逝者安息,生者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