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 在途中我们遇到了沙尘暴，这样的沙尘暴一吹起来，能见度就骤然下降，我们也被吹的迷失了方向。 当我们醒来时，沙尘暴已经停下来，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不像我们沙漠边缘那样，可以看见荆棘和低矮的灌木，这里一眼望不到边际，除了沙丘还是沙丘，天空也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云朵，天空没有飞鸟飞过，这里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我们意外的闯了进来。 醒来后，我发现母亲就眼神渗人的很。 那时我和弟弟都吓坏了，我们只知道哭，不停的哭。 在哭泣过程中，我想起来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父亲说：“在这样的大漠里，哭泣只能加速死亡”。 我告诉弟弟不能哭，哭就走不回家了。 母亲起来说：“跟我走” 母亲醒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冷冰冰的，我怀疑母亲被魔鬼附身了，总是拉着弟弟刻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母亲带领我们朝太阳的方向走。 我记得父亲说过：“在大漠里很容易迷路，看着太阳的方向走，可以避免在大漠里兜圈子，如果一直兜圈子，会渴死在大漠里。”。 母亲一直在小声的嘀咕着：“在魔鬼到来前，我们一定要走出去，一定得走出去” 我拉着弟弟的手，跟在母亲的后面，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 我们出来时什么也没有带，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们都很渴很饿。可是我们的周围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弟弟问母亲：“妈妈，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母亲也不回话，只是一直向着太阳的方向走着。我牵着弟弟的手，跟在母亲身后。还是和她保持着距离。 我们从昏迷中醒来开始，一直走到太阳快要落山，那时我和弟弟都快到到达极限了，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去。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当我还没有上小学时，奶奶给我讲的那些关于大漠的故事。 她说：大漠就像一张贪婪的嘴一样，它吞噬一切生命。 她说：“在大漠深处居住着一个魔鬼，他以迷失在大漠里的一切活物为食物。” 她说：“魔鬼常常让大漠刮起沙尘暴，把人吹到大漠深处，然后把他们吃掉” …… 母亲现在已经不再嘀咕看，也许她是累了吧！ 我们村子常常有人失踪，老人们都说他们是被大漠里的魔鬼捉去了。 现在的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走出去，我怕看到他们说的魔鬼，怕被吃掉。 我想哭，可是我不敢哭，大漠里水就是命，我怕哭泣会加速死亡。 我还只是一个刚刚上六年级的孩子，我怕死，也不想死。 太阳最终还是落山了，整个天空一片火红，不再那么的热了。可是我们也已经筋疲力尽。只是还的走下去，如果走不出去，我们都会死在大漠里，然后被魔鬼吃的尸骨无存。 弟弟说：“妈妈，我走不了了，我们歇歇吧。” 母亲没有理他，还在前面走着，从昏迷中醒来，母亲就很少理我们，脾气也变的古怪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被魔鬼附了身。 弟弟说：“哥哥，我真的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好吗？就一会，就一会好吗？” 我看到了弟弟可怜的小脸。听到弟弟沙哑的声音，心里隐隐作痛。 我深吸一口气，赶到母亲的面前，拦住了她说：“妈，天黑了，我们没有了方向，可能会走回原来的地方，白白消耗体力。” 母亲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弟弟，没有说任何话，坐在了地上。母亲的眼神幽幽的，很吓人。 我回到弟弟身边，扶着他坐了下来。 天完全黑了，黑暗笼罩了一切。 可以看见天上的繁星。可是现在的我们实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找到回家的路，或者找到其他的人，在大漠行走，人的体能消耗是巨大的。 可是这样的夜更让人害怕，我隐隐约约听到了狼的叫声，我觉得我们走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现在我们没有食物和水，在大漠，我们必死无疑。 弟弟靠在我的身上说：“哥哥，我想睡觉，我很累。” 我摇醒了他说：“不要睡，等我们回家我们好好睡，现在不能睡，睡了就永远不会醒了，听哥哥的话。” 弟弟笑了：“嗯，我听哥哥的。”。 弟弟小虎牙很可爱，可是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还能不能走出去，母亲就像是魔鬼附了身，变了一个人生似的。 我搂着弟弟，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我想还是让他睡会，等天亮我就叫醒他，他睡会没事的，天亮会醒的，一定会醒的。 母亲已经躺在了那里，我不知道她是否睡了，我不敢打扰她。现在的母亲很怪，我怕和她说话。 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我一次又一次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皮。 我们终于走出了大漠，回到了我们的家，父亲说知道你们可能被沙尘暴吹走，村长组织全村人在找你们，你们总算回来了，谢天谢地。 父亲是一个老实的人，对这个家任劳任怨，他把我和弟弟的奖状当宝贝一样收藏。 奶奶笑着给我们烧好了水，让我们洗澡，我和弟弟在水里玩闹着。 …… “水…水…”我发出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嗓子火辣辣的疼。 一滴一滴的水，滴落在我干裂的嘴唇，嘴唇湿润了后，我微微的张开嘴，有人把水瓶口放在我嘴边，我知道应该是哪个中年男人，我贪婪的喝了几大口，直到他强行把水瓶拿走。 “小家伙，留着肚子吃点东西。”我听到他的笑声。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着自己的子民，决定着他们的生死。 我发出沙哑的声音：“我弟弟和母亲没事吧？” “他们没事，喝了水，吃了点东西，又睡了，只是你母亲好像惊吓过度了，神经绷的太紧了，出去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现在不要刺激她。” “看不出你还很关心你弟弟啊？小鬼。” 他给我找了些他称之为压缩饼干的食物，很甜。 中年男子穿着方格子的衬衫，看他的胳膊和胸膛就知道他很有力气，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他说：“你再睡会，等天黑了我们就出发。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我的名字——格桑，是一名旅行爱好者，你可以叫我格桑或者格桑大叔。” 在他刚刚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走的时候，我拉了拉他的衬衫下摆，沙哑的说：“大漠天黑不能辨别方向，得白天看着太阳走。” 他说：“我们有指南针，可以辨别方向。安心的睡吧，小鬼。”，他摇了摇他脖子上带的一个圆圆的东西，又揉了揉我的头发走了。 我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 我们回到村里，村子里的人都躲着我们，我听到他们在背后说我们已经做了魔鬼的仆人，我们已经成了不详的人。 隔着老屋的窗户，我看到奶奶在不停的抹着泪，父亲大口抽着烟。 我看到格桑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我看到母亲坐在路上喊着魔鬼来了，谁都跑步了！ 弟弟问我：“哥哥，我们怎么办？” …… 睁开朦胧的睡眼，我才知道那是梦，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们现在是被魔鬼看中的人，回到村子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们。 父亲会不会真的不让我们再进门了！ 奶奶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给我们讲故事吗！ 小伙伴们还会不会和我玩耍！ 老师还会不会喜欢我！ 现在有格桑在身边，我突然觉得我们是可以走出去的，看着他那和蔼的笑容，我相信他是可以帮我们的。 我走到格桑的面前，我告诉了他我们迷路的事，请求他帮助我们。 格桑很爽快的答应我的请求，格桑说他是来徒步旅行被吹到了这里，但是他并没有迷路，因为他有指南针。说着他又摇了摇脖子上的那个他称之为指南针的东西。 于是在天黑下来的时候，格桑带领着我们上路了。 母亲默默的跟在后面，母亲林乱的头发就像一个疯子。 我牵着弟弟的手，在我的童年，弟弟是我们全部。 我必须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保护好他，我绝不能让他出事。 格桑的食物被我们大吃了一顿，现在我们必须节约着用。才能坚持更长的时间，我们活着走出去的希望才会更大。 我看到了格桑手里的指南针，我和弟弟都很好奇，好奇心冲淡了我们对死亡的恐惧。我们跟在格桑后面，问东问西。 弟弟跑到格桑身边，听他讲故事去了。 弟弟和格桑在前面走，我在中间，母亲跟在最后。 母亲又开始嘀咕了，我听到她说：“都让魔鬼施法了，谁都逃不了的。” 母亲的意思是说格桑是魔鬼，我和弟弟被他施法了，可是我觉得格桑是个好人，如果他是魔鬼，那么他为什么给我们食物和水？ 格桑和弟弟都没有听到母亲的嘀咕。 因为母亲的话，我留心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格桑，发现他怎么看也不像是魔鬼，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好人。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在大漠里寻找着出路，跟着格桑走了一夜，当快中午的时候，格桑让我们停了下来。 格桑说中午太阳太热，不能再走了，那样对体能消耗太大了。 我和弟弟都很开心，其实这两天的行走早已令我们筋疲力尽，如果不是对生命的渴望让我们一直坚持下来，可能我和弟弟早死在了大漠里，被黄沙掩埋。 我们每人喝了一些水，吃了一点食物，格桑让我们睡会，他来守夜。 昏昏沉沉的我有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我和弟弟在一片草坪上快乐的玩耍，草很长很柔软，草坪很大，我们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温暖的太阳就像是母亲的手抚摸我们的每寸肌肤。长而柔软的草就像是毛地毯。 快中午的时候，奶奶叫我们回家洗手吃饭。 我和弟弟向房门走去，可是房门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和弟弟开始跑，可是房门还是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和弟弟一边哭着，一边跑着追赶着那扇门。 …… 我和弟弟去问格桑，为什么我们会做一样的梦，格桑说他也不懂。 太阳落山了，很凉爽，可是我们没有欣赏着美景和感慨大自然的时间和心情，我们有该上路了。 我们的食物和水不够我们再坚持两天。 今天在路上，母亲安静了很多，头发也理顺了一些。 可是我总觉得母亲的眼神还是那么可怕像一只野兽一样，伺机而动，透露着寒气。 从被卷进风暴吹到这里，我和母亲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家里时，母亲也时常打骂我和弟弟，可是我们还是一家人，有时她也对我们很好。 现在我畏惧母亲，虽然格桑说母亲是神经过度紧张，有些失常了，可是我却觉得母亲是被魔鬼附身了。 今天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和弟弟做相同的梦意味着什么？ 天又热了起来，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母亲今天表现很反常，要替我们守夜，格桑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可是我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弟弟又睡了。这几天弟弟特别能睡觉。 格桑也睡去了，一会儿功夫我就听到了格桑微弱的鼾声。他是太累了。 我在一个黑暗的洞中和弟弟摸索前进，洞壁很冷，冷到骨子里的冷。 可是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一只手牵着对方，一只手摸索前进。 前方好像有微风，我知道我们离洞口很近了，我拉着弟弟的手加快了步伐。 我终于看到了光，在一直漆黑的洞里看到光，仿若神明。 在此刻我快乐的哭泣，我们终于走出来了，我们还活着。 正当我想喊弟弟你看时，我发现我的另一只手没有牵着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和我走散了。 …… 我发现格桑的背包不在了，我猜想应该是母亲中午偷走了，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就这样留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和自己的两个儿子。 格桑对背包的事止口不提，他告诉我和弟弟，我们的加快脚步了。 弟弟说：“哥哥，我渴了。” 我说：“等回家我们喝水，就快到家了。” 弟弟不再说话，我拉着他的手，他跟在我身后走着。 格桑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摆出奖励的大拇指。 格桑还主动的背起弟弟，我们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很多。 快中午时，我们打算翻过眼前的沙丘就休息等天黑。 当我们爬上沙丘看到眼前一个人躺在低谷一动不动，我知道那是我的母亲。 我们下去时，发现母亲已经死了，弟弟哭的很厉害。 弟弟问：“哥，咱妈怎么会在我们前面，还背着背包。” 我看了格桑一眼，心里很难过。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弟弟，我们的母亲是想自己一个人走，不管我们没有水和食物是否会死掉。 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我的弟弟，我们的母亲是一个自私，恩将仇报的人。 “是昨夜我和你们的母亲商量，一个人先在前面探路”格桑抢着回答了弟弟的问题。 …… 现在我的心很乱，我们的母亲为了自己活命，不管我们的死活。 我们的母亲差点害死格桑，现在就是格桑抛下我和弟弟不管，我都不会恨他，可是格桑还在顾忌我和弟弟的感受。只为让母亲在我们的心留下一个好的映像。 我们掩埋了母亲，开始休息。 我们坐在沙子上休息时，格桑抓了一把沙子。 他说：“这里的沙子比我们昨天看的的沙子细腻很多，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我们快要走出去了。” 今天弟弟有些发烧，已经睡了，偶尔会说梦话，听不清楚具体说什么。 我走到格桑的面前，对他说：“我代我母亲向您说声‘对不起’。” 格桑说安心睡觉，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不要胡思乱想。在我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这次我没有做梦，我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太阳落山后，我们吃了一些东西，又开始了我们的行程。 这次我们都走的慢了，我们已经在大漠这样走了好多天了，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走出去。 我还记得村里老人讲的那些关于大漠魔鬼的传说，母亲第一个死了，我不知道我、弟弟、格桑三个人里，会不会还有人死。 如果魔鬼要吃人，我宁愿它吃了我，弟弟是我最爱的人，格桑是我们的恩人，如果没有了格桑，我们都会死掉，如果没有我，我相信节约出一个人的食物，格桑是可以带弟弟走出去的。 我爱我的弟弟，胜过一切。 太阳落山后，我们又一次踏上了求生的路。这条路，我们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已经数不清我们翻过了第几座沙丘，现在我们很少说话，节约一切的力气，用来走路。 现在我们什么也不想，只知道不热时就不停的走，热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前吃点东西，让他们都转化成我们迈向生路的力量。 这一天我们休息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格桑说那是越野汽车，我没有见过越野车，格桑说我们可以求救了，格桑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放食品的红色袋子，举起手不停的挥动。 车好像是没有看到我们，刚刚看到车时有脸盆大小，现在就有一个碗那么大了，看来是没有看到我们。 格桑不甘心的不停挥动着，他爬上了一座更高的沙丘。 当我都绝望的想告诉他不要在白费力气了时，我抬头看到车子又有脸盆那么大了，那一刻我们高兴的哭了。 车里来了，开到近前，从里面跳下来一个女子。 她亲切的说：“格桑，你真命大，记住你又欠了我一命。” “不要废话了，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吧。”格桑开了车门，让我和弟弟上了车。 看着我和弟弟，女子问“这是从哪里来的孩子啊？” 格桑笑着说“她叫落，是我的朋友，也是一个爱好旅行者，但是是业余中的业余。” 落气鼓鼓的：“我才不像某些傻子，有车不用，把自己当苦行僧，活受罪。” 格桑说：“她已经救了我很多次了。” 我听到落小声的说了一句：“记得就好。” 格桑闭眼不再说话了，女子更气了，只是丝毫拿格桑没有一点办法。 女子问我是哪个村子的，我说了我们村子的名字，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就不理我了。这让我有些莫名奇妙。 弟弟吃了落给的药后，躺在格桑的怀里睡着了。 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发动机隆隆的声音。 差不多车子行驶了四五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一个村子，到了一座房子前，落停下车，我们下了车。 把我和弟弟带进房间，落让我们先好好睡一觉。 落出去时说：“格桑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格桑让我和弟弟先休息下，跟着落出去了。 “怎么了？落。”格桑问道。 “你从哪里遇到的那两个孩子？”落问。 “我在大漠迷路遇到的，他们也是被沙尘暴吹的迷失了方向，他们怎么了？” “格桑，刚刚在车上我问他是哪个村子的，你记得吧？” “嗯。落，到底怎么了？” “他们的村子被沙尘暴吹黄沙掩埋了，全村人都遇难了，现在可能就是他们两个孩子存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孩子？” 当听到落说全村子的人都死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我不知道我和弟弟以后该怎么办？ 因为听到这样的坏消息，在门内偷听他们说话的我，不小心让门发出了声音，他们一起回头通过门缝看着我。 格桑叫我过他那里去，我轻轻的关上了门，怕惊醒弟弟。 格桑问：“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嗯……” “你打算怎么办？你们还有别处的亲戚吗？”格桑问我。 “没有了，我们的亲戚都是本村的。” 落说：“我们先吃饭，那事以后在说”， 岔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做好饭的时候，弟弟也醒过来了。 落笑着说：“格桑，你看这小鬼，闻到饭香就自己起来了。” 格桑脸上的肌肉勉强的抽动了下，好像是笑的样子。 弟弟对我们村里的事还毫不知情，大口大口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格桑基本没有动筷子，我吃了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当我打算回房休息时，格桑叫住了我。 格桑把我们村里的事业和弟弟说了一遍，弟弟的眼马上红红的了。 问我“哥哥，以后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弟弟问题。 对于这几天的遭遇一直有一种不真实感，我们先是被沙尘暴吹的迷路，醒来后，母亲就神经兮兮的，最后母亲还死在了大漠，我都不知道该回村怎么面对村子里的人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人说母亲的死时，现在又突然得知，全村子的人都死了。 格桑看着我不说话，他轻轻的问了一声：“你们愿意跟着我，和我一起生活吗？” 我看着格桑很久很久后点了点自己的头，弟弟看着我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的人生变了轨道。 后来我们跟着格桑到了他的家里，格桑家里挺有钱。住的是砖瓦的房子，在我们村子时，这样的房子只有村长才能住的起。 后来格桑对我说，他并不算有钱，有钱的人是落。 落跟着我们一起回到了格桑的住处，格桑让她走，她的理由是我和弟弟需要母爱，她说女的心细，并且背着格桑落诱惑我和弟弟说让她留下来照顾我们，给我们做好吃的饭，买好多好多好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落是骗我的，她做的饭根本不能吃，每次都是格桑在做，她在旁边帮下忙，就说是她做的，每次格桑想说什么的时候，她都会狠狠的瞪格桑。 其实我们都知道，落是个大小姐，她怎么会做饭呢！可是落真的是一个好人，就像格桑一样的好人。心灵很干净，洁白如雪。 后来他们结了婚，他们没有要后代，一直把我和弟弟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着。 在后来的我和弟弟成家立业的岁月里，在格桑和落去世后，我常常想，在我和弟弟的童年里，如果不是那场灾难遇到格桑和落，我们的人生一定会变的很黑暗，我们的性格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现在我记录下这件事情，告诫我的子孙不能忘记对我们有恩情的两位恩人。家里那两个无字的牌位就是格桑爸爸和落妈妈的。以后如果我死了，你们记得过节给他们上香。 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爷爷一直供奉的两个无字的牌位是谁的，父母流着泪看着屋顶说：“父亲，我一定会时常拜祭格桑爷爷的落奶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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