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就是没有任何援助下的独自求生 原来观兰到长安,在等了大半天车才等到车,上了车又塞车的情况下是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原来长安到东莞东,在上车靠手招停,下车靠嘴喊停,中途被强行更换车辆改变路线的情况下是要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很荣幸老天给我建立了这些良好的基础,让我光荣又不艰巨的错过了手上这张t字开头的列车。当我满头大汗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行李进站改签始发时间时,老天又眷顾我了。额外被馈赠个加时版的旅行套餐——改签完后的时间是第二天十点半,纯数字车次号。我怀着感恩的心接过换好的车票转身直奔大厅出口,准备去附近旅社安顿下来,等待次日的旅程。 慢慢的,目标旅社上的霓虹灯越来越刺眼,马上就要踏上旅社大门前的阶梯时,我的双腿不听使唤的停了下了,一个古怪的思维程序控制了当下的肢体行为。此时,我在幻想,我在假如。假如我初次来到一个遥远陌生的城市。假如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没有手机,也没有记住任何亲人朋友的号码。我该怎么度过今晚?白天怎么在不违法的前提下获得食物?然后怎么靠自己的双手创造不在流落街头的安稳日子?后两个反问就姑且不谈,对于前者,今晚将是我独立历练的最好时机。那么接下来的行为动作就像按指令展开一样轻松,无需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需要被人理解。 我迅速地找了一堵墙,把行李放在靠墙边,直接坐上去背靠着墙,头仰起,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很不小心地忘了上一个组数字的时候,隐约感到有会动的小东西在我身上非常温柔地挠痒,。半闭着眼一摸,有些大小不一的虫子和蚂蚁爬我肚子上和大腿里了。自长大明世事后,我都是最怕也最讨厌虫子和蚂蚁的。那刻,我近乎疯狂的拍打全身,拍中的将成为我的掌下孤魂。没拍中的,我今下午就不是洗澡,是给它们洗菜。一阵惊醒后的折腾已然没了睡意,我仰望着幽黑深远的天空,思绪在脑海里无规则性地乱飞。 一个多小时后,疲惫的眼睛迫使眼皮耸拉下来,视线完全重迭。困意让我不再理会身上散步过来的小伙伴们,相信它们没有吃饱了还要打包起来留第二天当早餐吃的觉悟。某位伟大的成功人士说过:“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一个渺小的不成功人士的盗版语——没有一帆风顺的睡眠。没有任何内容的梦境还是被另一种凑热闹的家伙打破了。 大概睡了两个多小时的样子,近处有小幅度的撼动性动作,还配上锯木头似的声音,间接反应发作于腿侧。我“眯”着眼睛往被撼动性动作的作用点处投去好奇的一瞥。两隆灰黑在屁股下的行李包一侧用嘴和爪撕咬着什么。视线捕捉到的这两家伙令我下意识地往外跃身一跳,没作起跳的前奏准备,这种突发性的超越自我极限的表现不是为了吓走那两只老鼠,而是怕我跳慢了,惊动它老人家了一不高兴后逮着我强吻我一口。 显然,我暂时不适应如此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为了遏制它们友情提供的凌晨节目过于疯狂,我不得不另找栖息地。这些经验让我总结出了规律,要想更安静,更简单地度过这个夜,应该找一个灯光亮丽一点且离树木花草远点的干燥场地,才少点老鼠,蚂蚁,蚊子,蟑螂,其他昆虫之类的访问。很快我便找到了舒适的一席之地。看了下时间,将近四点,赶紧摆好阵势,行周公之礼。经过两次不同物种的突然拜访,睡意迅速袭来。 5点多,匆忙的脚步声,行李箱的滚轴摩擦声,司机的拉客声,生怕走丢的催促声………………我满足地睁开眼,安稳放心的睡了一个多小时就像平常睡了一整夜一样舒服。这时的天还是灰蒙蒙的,我起来伸伸手,扭扭腰,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准备拎着行李在周围吸收下新鲜空气,走了几十步的样子,四处的建筑物已经从黎明前的青灰色的纱幕中渐渐显出自己的轮廓。又走了半圈再往远处一看,天呐!简直不敢相信,太神奇了。黎明的曙光完全撕破了黑夜笼罩在大地的暗纱,远处各广告牌上的字清晰地显现在眼帘下。天彻底亮了。 黑,灰,白,这个自然过渡真的很短暂,也很美丽。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每个人都在为美好的未来迈开了忙碌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