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太久,一旦开了个缺口,就会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文/夏染冉° 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试图让阳光回到窗边,把所有的烦恼忘掉,晒出自己的好心情。 我想安静地生活,忘掉你忘掉过去,我想学会放手,给自己想要的自由,当我还能这样自以为是地认为,那些云淡风轻的午后,微风拂过面容,却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你薄荷味的笑,还能感受到你残留的温柔渐行渐远,苦涩的味道释然在空气中。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忘不掉,有些人来过了,就再也无法抽离记忆。 【记忆中的老夏天。】 以为我的生命不存在如此戏剧的相遇,什么只需淡淡一笑的匆匆一瞥便认定终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忘记谁说过这样的话,我总觉得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者短时间产生的好感都不可靠,没有长时间积累的感情只是激情而不是爱情。 然而,在我们还是似是而非的年纪里,记忆就这样侵入了。 记得那是一个午后的清凉,早晨出门时天是晴朗的,我在剪发厅里排着。等到我剪发的时候天忽然变阴沉,压抑的气流就在上空凝固。我听见理发师和老一辈的人讨论,夏天就是这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 原来那些曾在你记忆里不曾离去的故事到最后都只是剩下“记得”。原来那些曾在生命里扮演重要角色的人最终在时光的碎片里静默地走掉。而我只是痴傻地接受你最终的离去和回忆一起打上‘曾经’的标签。 关于那个夏天里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和离开。柔弱得仅仅只剩我的倔强告诉我那场雨里的迷惘。 而那次我的发,成了相遇的见证。我一直都记得。那么,你呢? 我剪完头发,起身结账,离开发廊。脚板摩擦着柏油路的边缘。天还是下起了雨,我摊开手遮住头顶向前奔跑,躲进一家杂货店门口,扫扫身上的雨珠,。等待雨的停歇再次冲入奔走。将近等了一小时,雨还是一直下。我摊开手准备再次冲入雨幕。忽然身后有人拉住我。我侧身看着陌生的脸。 你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浅绿色的伞说,“同学,我送你回去吧。” 我说,“谢谢,不用。”(出于一个女生的矜持,至少该这么说。) 我看见你打开的伞,只能遮一个人。 你拉着我冲入雨幕,那时你的伞屏蔽了所有要倾入我身上的哀伤。我看见你的肩膀湿了一块,只是你不说,我也就沉默了。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那就是喜欢了吧,那应该就是了吧。 后来的你会说,蔚落,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很文静,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能说。 其实,许沉木,我只是不熟悉而不善于表达。 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说,“谢谢,我到了,你的肩膀湿了,要进来吹干吗?” 你爽朗地答应了,我以为你该拒绝的,至少出于中华美德应该这样的。我不好意思拒绝,于是自顾自地打开家门。 我拿了吹风机递给你。你在一旁呼呼地吹,我打开电视看肥皂剧。 气氛有些尴尬,你终于选择打破沉默。 “蔚落,你家很冷清。” 我耸耸肩,“爸妈养家糊口去,晚上很晚才会回来,白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你说,“有位诗人说过,这个城市的阳光温柔地照着她,却照不进她的心里面去。你很孤独。” 我喃喃重复,“哪个诗人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你打开双手,“不才正是在下许沉木。” 我夸张地笑了。 许沉木,你就这样闯进我平静的生活。 后来我会问,“许沉木,你那天明明有伞,为什么要避雨。” 你说你是另有目的,而你的目的就是我。 也许在那时,我的心就已经被虏获,侵略,占有,直至迷失自我。 你也许会笑我的不矜持,或者更多是看不起。而我,只是痴傻得接受,不曾想过是一种欺骗。 直到如今,仍无法原谅。 真的无法原谅,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原谅背叛。 曾经以为,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走下去。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仅仅是一堵厚厚的宫墙,熟料,却正是这厚厚的一堵宫墙将我们的距离越隔越远。人生就是这样,总在“以为”之间活着,却在“未料”之中感伤。 我未料你最终选择离去。 那时,我总是讨厌你在我身边萦绕,到最后却是*惯。 我是个典型的宅女,周末的时候一般在家静休,自从认识许沉木,我的生活就不再安静过。 你会在我中午十点还昏昏欲睡的情况下在我家门前喊叫,“蔚落,学校紧急通知。” 我顶着懒虫在阳台边向下看,红色鸭舌帽风尘仆仆地单脚撑着你的山地车抬头看我。 “许沉木,你要死啊,打扰本小姐清休,你属和尚的吗?不上少林寺敲钟,来我家做什么。” 你清清嗓门冷静地说,“班主任今天要家访,我带你‘私奔’。” “许沉木,说什么呢!你要私奔上别家找平凡的人,我这美女不陪你混。” 你大声地笑,“你还美女,蔚落,你知道现在你有多狼狈。” 然后冲进卫生间,看看乱糟糟的短发,我甩甩头又走出去。大声地叫,“这美得很。” 然后你说,“蔚落,走不走,天都要再黑一次了还不起床,要成北极熊了。" 然后冲进卫生间洗梳,十分钟完成一系列的动作。拍拍你的山地车说,"这家伙行不行,半路要载不动我这胖娃,我可不想走着回来。" 你痞痞地笑,"有我许沉木,一定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蔚落。" "那走吧,私奔去。" 有时,我常常怀疑,"许沉木,你瘦得只剩几根破骨烂皮,怎么载得动我这脂沉肥油。" 你会说,"我有让车爱上我的力量。" 许沉木,那些躲在记忆里不老去的人,就这样变成了回忆。于是,我们开始用文字,用图片收藏那些不愿放弃的眷顾。 许沉木,我可以轻易地听到一首感动我的歌,却再也遇不到一个感动我的人。 那天听《夏天的风》,轻快美好的旋律,我却听出了忧伤,哭了整整一个上午。坐在我旁边的学长问我怎么了,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说,歌词感动的。年少不懂情愁如斯,而今慢慢懂了。 夏天的风吹入我心中。 你说世界是多么辽阔, 渺小的我们什么, 当时的我们还很懵懂, 你就像温室里的花朵, 保护着你。不让你凋落。捧在我手心,不曾放手。 时间滴答地走,年华似水地流,年少轻狂的爱能多久, 你放开我的手,绽放出灿烂的花朵, 每当夏天我吹着温暖的风, 想起当时我们爱的很洒脱, 美丽的蒲公英洒落空中,随着风摇曳得很自由。 我们的故事简单却很生动, 花瓣凋落在我的手中, 握着我们曾经的感动, 有一天你也会想起我 许沉木,初恋之所以美好大概是因为它没有结果。 许沉木,我真的很勇敢。我的世界从此包庇狼藉。 许沉木,那个老夏天,真是个美丽的意外。 【回忆是倒插的银幕。】 后来谣言,我们在恋爱,我有意疏远你,你也没有反抗。年少的我们,总是不够矜持,最终选择妥协。 外表是可以伪装的,可是心呢!周末的时候会想,许沉木,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在课桌上写作业,摸自己的脚掌?许沉木,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怎么会思念在一起的快乐。 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抗拒,不是没有努力地去淡忘,为何想起你时,心里竟明媚得一塌糊涂。这会不会就是喜欢呢? 年少的时候,总是一朵羞涩的花蕾,偶尔地想想都会脸红一片。我打开音响。 如果没遇上那么多转弯 怎么来到你身旁 现在往回看 每一步混乱 原来都暗藏方向 曾经还以为再不能承担一滴泪水的重量 今天终于知道眼泪也可以酝酿出芬芳 再不用从别人身上去寻找信仰 爱上你我学会心里面有花就能够怒放 颜色艳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 你是我的我有爱了世界完成了 心紧贴着手紧握着没有遗憾了 我很快乐我很快乐花开好了 许多年前爱听的歌,当时年少懵懂,不知情愁如斯,如今听来,字字刺心。 原来自己还是脆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以才会一次次退缩。 是我勇敢太久,最终只有倔强。 许沉木,再和好如初之后我们也不是之前的友善,最后,我竭力死守的秘密你还是说了。 没见过谁会把告白放进餐巾纸中。那一整包纸在十天后用完,你终于鼓足勇气找我。 当时只是觉得好笑,如今只是讽刺。 我承认,在你一大堆废话里找到“我喜欢你”的时候,心里很窃喜,至少让我明白,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差劲。 你战战兢兢地问,"蔚落,那个餐巾纸用完了吗?" "用完了,要再给我一包吗?"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镭鼓不停,出于女生的矜持,我不能开口先问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之类的话。 你那个那个了半天。 我准备离开,你说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 我说,"嗯,我知道。" 我们就这样成了一双让人羡慕的恋人。 当时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到现在终于明白,不被祝福的结果就是不会幸福,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常常打趣,"蔚落,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地下情,你看看你们班的那些人恋爱都是人人都知道的。" "许沉木,不喜欢就去找她们去。我又没拉着你。" 你委屈地说,"好吧,是我拉着你。" 我也常常问,"许沉木,你喜欢我什么。" 你会说,"蔚落,你是我的一见钟情。" "那许沉木,你最喜欢我什么。" "我最喜欢你撒娇的时候。" "为什么,我不喜欢撒娇。" "蔚落,你几乎从来不撒娇,所以你的撒娇都是带着霸道,但至少比较温柔。" "许沉木,我一直都不温柔吗?我觉得我很温柔。"(这样的时候,我总会配上兰花指) 你不好死地说,"你一点也不温柔,你看你定的话,什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无权发表言论。还有指定牵手日,你看你身边的那些人恋爱都是自由牵手的,我怎么这么命苦。你看,他们晚我们谈的初吻早没了,我们每天都咸菜淡饭。" "哇,许沉木,口才这么好了,好吧,赏你一个吻。" 叭…脸上一个吻。 "好了,我没初吻了。" "蔚落,我可不可以,我是说吻唇。" "啊?许沉木,我吃蒜了,你不怕臭。" "我不怕,我也吃了。" "那你还让我吻,想臭死我啊。" 我们的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继续。路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从路楠身上剥削很多关于我的讯息。 路楠对我说,"你不让许沉木亲你?" 我淡淡地说,"是的。我不喜欢搂抱,觉得矫情,而且口水不干净。" 她问我,"要是他弄干净没有口臭了呢?" "那等干净了再说吧。" 后来你的兄弟知道后给了你很深的教训,他们嘲笑许大官人谈半年恋爱了,初吻还在。 你雄赳赳地说,初吻早不在了。 后来路楠问我什么时候和你接吻的时候,我心情很不好,因为我们没有接吻过。路楠问我怎么了,我说心情不好就跑到学生街的巷口吃伤心凉面。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还火急火急地吃着。 你痞痞地说,“我亲爱的落儿,你在这里吃着呢?怎么不等相公一起用膳?” 我含糊不清地说,“正吃着呢,别烦我。” 你坐下在我脸上吧唧地一口说,“听路楠说你每次不开心都上这里吃面,怎么了?我疼疼。” 说着嘴唇就凑过来。 我夹了一筷子面在我们之间,你理所当然地含走那些面。 下一秒马上难堪地吐了,大声地叫:“老板,你是拿剩的给我女朋友吃吗?” 老板诚恳地说,“不是剩的,是刚做的。” 你急了,“那怎么那么酸?” 我酸酸地说,“不是剩的,我刚点的,好吃着呢。” “哪里好吃?” 我笑笑,“真的好吃。你尝尝。”说着就给你递上一夹子。 你邪恶地咬着筷子,含糊地说,“真的好吃,我还要吃。” 我瞪瞪你,“想吃自己点吧。”转身对老板唷喝,“再来一碗凉面给他。” 老板端来一碗面在你面前,你吃了一口说,“不好吃,不要,我要吃和你一样的” 我拿了一瓶醋,倒了四分之一在你碗里,“一样了。” 你刮刮我的鼻子,笑笑,“原来落儿在吃醋。” 我火大地说,“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你顺从地委屈巴巴地说:“吃吃吃”。 结完帐扭身就走,你跑过来拉拉我的手。我死命地挣脱,“大街上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笑笑,“亲都亲过了,还怕牵手" 我用力甩开你的手臂,低吼“谁和你玩这种家家酒的游戏?” 你呆愣地站着,半天不说话。 我甩手离开,你跟着我走到我宿舍门口,我头也没回地要走进宿舍。 你终于按耐不住地拉着我问“你到底怎么了,干嘛不理我?” 我自嘲地说,“我不值得你喜欢,你走吧。” 你笑笑,“怎么会?” 我气愤“怎么不会?你都和别人接吻了,我算什么?” 你抓狂地说,“我哪有和别人接吻?” “路楠都知道了,你还狡辩。” “天地良心,人在做,天在看。我哪有和别人接吻,一个你就够我受的了。” 我冷冷地说,“跟我你这么受不了,就去找别人。我不要苦苦相逼。” “你别一竿子打死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对,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说有就是有。” 然后,冷冷地走了。 后来的几天,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你问路楠我怎么突然说接吻什么的就一直闹别扭。 再次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是在吃伤心凉面。 我看见你老远就走来,结账就走了。你一直跟着我在后面一直笑。 我视而不见地走着。 你忽然拉着我跑到树下,快岔气的我刚要破口大骂你疯了。 你就云淡风轻地说,“我许沉木,从来不撒谎,唯一的一次是兄弟们嘲笑我谈了半年恋爱,初吻还在就撒谎初吻不在了,就引来了女朋友的决裂。我罪孽深重,该去检讨检讨了。” 我听着木愣愣地,你低头邪笑。 我吓得半死,赶紧推开别开脸,你顺势吻在我的脸上。 你委屈巴巴地说,“还不让我吻?大家都笑话我了。” “臭死了,不要。” 你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含着一会后问我,“不臭了,可以吗?” 我说,“绅士不过是耐心的狼。” 就这样,初吻没了。 日子像水一般流淌,平静无澜。 你就是我生命里一场恢宏盛宴,华美辉煌,我不小心闯入,便就此迷失。 封锁许久的记忆如心底的青苔,稍一打开,就是蔓延的潮湿,凉得彻骨。 许沉木,你不知道么,我能接受的,都是我喜欢的。早在之前,我就沉沦了。 许沉木,关于那些*惯,被一种冰凉的感觉淹没,*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原来在决定停在枝头栖息的时候给就失去再次飞起来的勇气。 流年似水,如果停留太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消耗。 而自己却不得不停留。 任性的泪水,若洗涤双眼,或许哭能恢复,我视线。 为何一到黄昏,寂寞好深,遮住回你怀里的路程,我的夜盲症就快要变永恒。 【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日子过了大半,那天我端着新做的菜找你试吃。 到你家的时候,看到你和路楠拥吻,那种腻死人的缠绵令我作呕,我跑过去扇了你一巴掌。你愣愣地看着我。 我说,“许沉木,我们完了。” 我冷漠地走掉。我没有掉一滴眼泪。 其实早在之前,我在路楠写私密日志时就无心瞥见她的日记有你。当时没有注意,只是我选择相信路楠。 我成全你和路楠,只是再也忘不掉你的背叛。 路过发廊,我进去剪掉一年前为你蓄起的长发。许沉木,意外吗?意外我们从相识到结束都和头发有关吗? 因为我说过,长发要为心爱的人而留,事实已经注定你终会在我生命流失。 和凌皓熟悉的时候就在我们分手之后。他问我头发怎么剪掉的时候,我失神说,“看着不爽。” 凌皓讪讪地笑,“原来你这么主观” 我扭过头“要你管” “我还真想管” 我清冷地看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凌皓常常说,“蔚落,你在看着我发呆,其实不是在看我对不对?” 我淡淡一笑,“我的对面只有你,会看谁啊。” 有时,很佩服自己的嘴硬,明明存在的事情为什么要否认。 后来才知道,我在悼念从前的时光。 当我听到凌皓说,“蔚落,你笑起来很像我以前暗恋过的一个女生。” 我幸幸地笑,“所以你对我情有独钟吗?你真情圣。” 凌皓慢慢搭腔,“才知道我情圣,我可是暗恋她一个初中呢!” 我开始看着他发呆,想起一个令我爱上你的微笑。 凌皓说,“你又在看谁?” 从什么时候起,我可以这么矛盾,目光清冷却笑得温和。你体会得到心里此刻的凉意么?空落落的,只剩记忆斑驳的暗影,一遍遍地提醒着从前,那些永远消逝的从前。 我对凌皓说,“蔚落就是蔚落,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不要像任何人,只想要被人单纯地爱着。” 他只是沉默。就像月光下的大海,看似安静温柔,却暗藏波澜,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骤起惊涛骇浪。 “凌皓,蔚落的野心很大,被爱时总希望成为独立的成分,就像我喜欢你,和他人无关,不存在利用和告别孤单,我喜欢任何一个人都是与别人无关。当我想尝试爱你的时候,你却残忍地告诉我,我像多年前你暗恋的女子。我不想成为一个替身去讨好一个说爱我却爱别人的你。再见。” 人生的讽刺无处不在,是谁说过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我想我就是那座孤岛了。 我抬头,讽刺地笑了。 【离开是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向谁说。】 独行于夕阳的余晖中,身后是寂寥的影子。听到的只是鞋子羁叩着石子路嗒嗒声。从前的日子如流水一样在心底淌过。当我想起关于你的一切,依然会面带微笑,但我却已渐行渐远。 相处的时候,总是不自知,看见你和别的女子说笑,眼里明明阴云密布却还和别人嘻嘻哈哈。 后来才知道,爱情的开始,总有意料不到的模样。无论它是不是你想要或者以为的样子,它已经在那里,抹不去,毁不掉。 开始和结束,从来都不是彼此能决定的事情。当你终于明白的那一天,你才会甘心对爱低头,付出一切。 我很庆幸没有遇到过你。 我只想找一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快点成长。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也许会觉得不适应吧。 很多时候,梦想永远只是梦想,无法实现。莎士比亚说,爱情的黑夜有中午的阳光。我的爱情,即便中午也有黑夜的暗淡。 放手,并非不爱,而是恍然觉得自己成了阻碍你的那个人。 我也知道,要忘记你很难。 所以关于你我之间的一切,我会深深地埋在心底,从此不再轻易提起。 此刻,你我之间,隔着崇山峻岭。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喜欢秋天。我固执德认定那些灰朦朦的云朵似你的孤独。 分离的时日拉长,而我每天依然会花一点时间想念你,你过得好吗?是否还是会突然沉默?是的,我只会给自己一点时间去回忆你的模样,相信即便如此,我仍是比你有心,因为你可能会隔很久,才会想起我,不要惊讶,也不要抗议。我不会猜错,其实你早就对路楠注意。 那天听凌皓说,“你是个你念旧的孩子。” 眼泪从我的指间流出直接被蒸发留下灼痛的痕迹。 结局和过程都有了,再去纠缠,连自己都觉得贪婪。 我问凌皓“简单地活着,认真地爱着,你会吗。” 他说“简单地爱着,认真地活着比较好。” 那天你说,“我们重新来过,和从前一样,好吗?” 人生很多事情,兜兜转转,也许最后还是回到原点。但当那些过往铁证如山地来过了,你又该怎样欺骗自己,咱们回到当初的单纯。 事实上,我们都该知道的,就像很多事情都是冥冥注定的一样。那些金子一样的时光,是这样从指缝间就这样不经意地溜走。 世上有些事情,并非想要得到就真的可以得到,很多时候,都是让人无法无能为力的结局。 那么,就此结束吧。 有时觉得从前的一切好像都在眼前,有时候又忽然就会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时间却还是慢悠悠地走。 而我,已经决定离开。 【过期的东西,总要扔掉。】 不愉快的事就算不能彻底忘掉,也应该尝试去遗忘,我只是不想再这么狼狈下去,所以选择绝口不提。 却在我这样决定时,闲歌独酌却让毫不犹豫得再次想起。 闲歌是我隔着过道的同桌,她和他的同桌的恋情就在认识二十八天后确定。 我深知,短时间的好感总会趋向盛大的幻灭。许沉木,你看,你教会我知道什么是爱情,是细水长流。是云淡风轻。是相濡以沫。是执手相望。是学会成全。 渐渐和闲歌熟悉起来,她慢慢地说起她的爱情。 闲歌说当她在发廊做头发的时候,独酌会在烧烤店买很多串烧烤等她出来,他们会将啊尔卑斯糖咬开一人一半含在嘴里,然后在树下接吻,把各自嘴里的一半糖在嘴里交换。 我说,“那不是全是口水。恶心啊。” 闲歌会一脸幸福地说,“怎么会啊。” 我偶尔会看见闲歌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独酌的肩上。心里想着,许沉木,要是我也这样小鸟依人,我们是不是也会这样甜蜜地走下去。 事实证明,我是错误的,闲歌和独酌的爱情最终宣告失败。 和所有情侣一样出现冷战。一切的开端只因为独酌对闲歌说不想和她同桌,独酌是篮球迷,独酌想和他的篮球兄弟同桌。 闲歌那时会娇弱地默默哭,独酌一直说不和他们同桌了,你别哭了。闲歌抽抽鼻水说,你和他们同桌吧。 闲歌会对我说,“蔚落你说,独酌是不是不爱我了。” 许沉木,我就这样想起了你,想起我们的冷战到最后的相隔天涯。 闲歌和独酌还是分手了。闲歌说她是毁灭自己幸福的杀手。 我想着,在你面前我一直笑着,也就这样再也没有机会遇见了。 许沉木,我是不是也是毁灭自己幸福的杀手。 我们太多愁善感,太容易受伤,甚至幸福太过短暂。但我们都有爱的机会,今天在我们手中,又为何要惧怕明天? 我拍拍闲歌的后背,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对呵,我们还在爱不起的年代。许沉木,想起你原来是件如此容易的事。可以为一段完全不一样的爱情而哭泣。如果当时,我能像闲歌一样不那么倔强,承认我也爱着,是不是我们都会幸福下去。我的坚强还剩多少。 那些快乐的时光,如今再也无法拥有,多么想回到从前。再耍一次任性,再唱一首歌,再听你说一次爱我多久多久。或者承认爱着,那就不一样了吧, 闲歌说,“独酌说过要爱我到永远的。” 那时的我觉得,我们对未来的承诺,是不是像流言一样低贱不值钱。可以随心所遇地说出口,然后毫不顾忌地把它忘记。而当我们把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却分明又是满腔热情,坚定不移的。 原来,承诺是过期的商品,而过期的东西,是一定要丢掉,连着过期的爱情一起淹没在时光的碎片里。 我会在梦里遇见你,想象着要是一辈子不醒来,你是不是就会永远都不离开。 这世上,每一天都会有许多机会和人擦肩而过,每一个地方都上演着短暂的相聚分离,也许在下一分钟再回头时,就再也找不到那些人的身影,然后这一生都可能再无牵扯。 许沉木,后来的后来,我居然还有勇气喜欢上别人。 为什么会爱上呢?也许,只因彼此眼里的寂寞,望着他,仿佛就望着另一个自己。 爱情就好比一个个宫墙中的转角,同一目的同一时辰同一刻遇上了,则是彼此之间的缘分。假若一个先,一个后,相差时辰有多短暂,甚至失之交臂之差,那也是一种无缘。 那么, 谢谢你曾给予我春暖花开。 我放手,学会成全。 闲歌说,“送自己喜欢的人去找别的女人,你真是贤惠。” 知道哪首歌听了会让人伤心,可以不听。 那如果知道爱上某个人会伤心,可不可以让自己也不爱? 如果可以。 真的不会爱。 可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一些,却还是想要得到更多。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 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七月,你好。】 我凭着记忆找寻温存,七月的日光很刺眼,在海风的吹肆下,我着一身黝黑的皮肤在阳光里满足又失落地笑了。 看吧,许沉木,我多勇敢啊。 忽然就想起一句很俗的话。 我能从一千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中听出你的脚步,因为那九百九十九个人脚是踏在地上,只有你的脚步是踏在我的心上。 许沉木,七月的光,灿烂得一塌糊涂。 很灿烂。 别问我为何剪发,我只能回答,蓄发言情,削发明志。 当我们再次重逢。 你会说『你好』吗? 我一定会说『你好』 好久不见。 七月的你,又遇见了谁,倾了谁的心? 独酌劝孤影,闲歌面芳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