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6.16晚 一杯酒,香纯而让人回味,寄托了我对兄弟的情怀,一首歌,悠长而让人陶醉,表达了我对人间的描绘。而那一杯黄豆粒,让我心酸而流泪,永远都是我的心痛,直至我的暮年。那是一杯情,一腔爱,是一代人对两代人的关怀与思念。 2010年的十月,正是农忙的时节,我带着六岁的女儿回了老家,在农村的世界里,这个时节家家如此,从早到晚在那广阔的原野里,到处是马哒声声,到处是忙碌的身影。我的家也是如此,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奶奶年岁大了,不是当年那个样子可以到地里帮助家人做农活了,只能在家看看家,做一点能帮得忙的小活,也算是为这个家做了事情了吧,妈妈从来都指望奶奶能为她做一些大的事情来,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奶奶就从来没有上过山去做过农活。 当我们的身影走进家门的情节时,奶奶笑得像花刚要开的样子那样的美,与此同时把很长时间积蓄的把思念的力量一下子全都放泄出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心里经常想念的重孙女。女儿还行,没有怕这位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太奶奶,也许是血缘的关系吧,也许是在小的时候是奶奶哄她长大的缘故吧,又也许是她也知道奶奶十分的想念她的缘故吧,有太多的也许交织在一起却迎来了祖孙两代人的亲合力。这是我作为中间一代人最想看到的一切。奶奶的手没有放开过女儿的手,奶奶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女儿身体,我能看得奶奶的心也没有离开过女儿。奶奶是那样的高兴那样的愉快。奶奶问我第一件事,这次多处些好吧,我只能说:“好的”,但是多长时间我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拉包米的车回来了,女儿非要和我一同上地,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也正是这一举动,在被联收收得开净的大地上,女儿在玩耍中不轻意间送给了奶奶一件最珍贵的礼物——一捧黄豆粒。用她那小手放在兜里,回到家,第一声叫的是太奶奶呢,又用她那满是泥土的小手送给了奶奶,奶奶笑了,在她的眼睛里我似乎看到点点泪光。我现在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我带着女儿走的那一天奶奶又哭了,临走时奶奶说了这样一句话:全呀,太奶把你送给我的黄豆粒放在这个杯里,留着你下次回来太奶和你一起玩,我们坐上了客车,我回头望去奶奶早又驼背的身影又站在家门口在张望,很远很远,我都能看得见满头白发在空中飞舞,精神还可以,但是你的眼神似有灰雾在茏罩。 也许我有预感,怕奶奶出意外,我自已留下遗憾,所以我们全家三口回屯子过年,在那段日子里,奶奶总是手“很胖的手”不停停数着那一杯黄豆粒,数着多少情,又有多少爱呢? 在那年的冬天奶奶的眼睛特别的暗淡无光,丝豪没有神韵的存大,可是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有着那数也数不完的黄豆粒,数过了又重数,而她的心里又是谁的身影呢? 听妈妈讲,听舅妈讲,奶奶的心里就是想女儿,当想的时候就端着那杯黄豆粒,嘴中念着语言。不用讲了,奶奶孙子我知道,你想的是谁?一定是那个刚会翻身,还不会说话始在你身边长大的,每天都会尿在你身上的你的曾孙,我的女儿呀,也许你在想你拍她入睡时的场景,也许你又在想她和你疯闹的动作吧,这杯黄豆粒却寄托着你多少情感,而对于我来说又是多少伤感,多少歉意呢? 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又不知奶奶把这杯真情移放了多少地方,在那一个别人早又入睡的晚上奶奶走了,没有任何痛苦在妈妈的怀里静静的走了,奶奶面朝的方向仍是那杯黄豆粒存的地方,在奶奶的心里永远会有那杯对女儿浓浓情感,我端着不忍心将之挥手别离,因为那是当年奶奶对女儿的思念,而今却是我对奶奶的真情记忆。 奶奶走了,我也带着伤感也回了这个家,在我离开的那一刹那又看到窗台边寄托奶奶对女儿思念的那一杯真情豆粒,在那一舜间我心中就立下了个挚言,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一个春天的早晨带着女儿在奶奶的坟前,让女儿亲手为奶奶种下多株黄豆,让奶奶对两代人的期待,长在她身边。因为那一杯黄豆粒盛满了奶奶一辈子对我和女儿的爱,我将用这一辈子种下多株豆苗结下万粒真情,来表白我对奶奶感激。奶奶今生我们缘份已尽,奶奶来生有缘再续未了情缘。 人生渺渺,走过了多少岁月,我都忘不了那一杯金黄的豆粒,也许在实物中不会存在,但在我的心里她会永远存在。不对,那不是一杯黄豆粒,那是一杯情,那是一位老人对我们的真怀。一世的情。 卅时年前相拥抱,而今一去两茫茫。心香一柱传心语,祝您平坦入天堂。————奶奶一路走好。 想你的孙子用此文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