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夜晚的露天烧烤摊,喝着廉价的啤酒。朋友对桌而坐,各自谈论人生际遇,仿若许久没见的人,各自畅谈心扉。 街道边站立的女子,冷漠木讷的神情,却透露着一丝冷艳。红色的唇齿吐露着缭绕的烟雾,一截香艳挂在指尖,冷眼看着熙熙攘攘而过的人们,仿若这夜晚闪烁的斑斓灯光与她无关,也与任何人无关。 阴晴不定的天气,总让人觉得天有时也会有情绪,不过这样阴霾的情绪却延续了好几天,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天已经破了个洞,2012的预言似乎就要成为现实。 在这一年里过得混乱不堪。时光如同流水徐徐而过,未曾留住青春芬芳的容颜,已经施抹着厚重的脂粉开始凋零消退,渐渐的这个时代已经与我们无关,而我们也未曾真正找到与自己有关的事物种种。 总是在长叹远方,总是心猿意马,总是身不由己,只能举杯叹声身不由己,可是何时才能由己呢? 矛盾,压力,无处宣泄的情感症结一再爆发,一再忍让,一再没完没了,最终淹没在别人的痛苦之中,这才真正找到一点自己心痛的理由,原来已经如此麻木了,直到看见别人伤痛自己才发现原来也曾如此无奈着,只是不再说,只是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仰着头看着路过的高楼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阴郁,看着夜晚的灯火阑珊有着安详的睡姿,这才发现一座城一场梦,只是这梦已成死水,未曾惊喜半分。沉重的最终沉沦到末日的街头,只等你说离别的那天。 我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只是眼里有些暗伤,但未曾向任何人告知,四年如此,十年也是这样,静静的一个人走,不曾回头,留给自己一个独立的空间,回想那些许美好的记忆残存。我们一样年少轻狂,只是未曾安好。 看着周围喧闹的食客,吸着香烟,彼此把注意力转移到一件衣服,一颗纽扣,一种微笑上,于是不再忆起自己真的需要什么?其实还需要什么呢?又能需要什么呢?已经无能为力,已经无可奈何,只剩下如此……百般无奈。无法预知的未来总是让人惶恐,任人想过千万都觉得不见曙光,只是内心仍旧含有最后一丝希望,苦苦等待,苦苦期盼,相信总有点奇迹留给人间,如同这破了洞的雨天,这失落的荒芜城市。 我还在这里,依旧在这里,起起伏伏,辗转命途。情殇已成为黄色的墙壁,散发着久远的味道却让人内心安稳,我想我们都一样,一样的未知和惶恐,一样的不想成为这样无法自主的自己,心永远都在别处,哪怕此刻我就在这里,倚着窗喝着廉价的啤酒,畅谈心事,却也只是别人的心事,而关于自己,已经太久不存在,不在此处,却也没有了去往之处。 只能任凭天命了吗?或有不甘。 有些朋友一旦远去就已陌生,有些温暖的情节感人的画面已成过往神话,而有些人又在等待着下一次的消散,或许最后一次欢笑已成诀别,或许我们将要各自东西,谁又知道明天会是怎样?谁又知道明年的今日我们身在何方?送走的是一份祝福,更是一种希望,带着彼此梦想越飞越高的希望,试图穿越撒哈拉般的荒芜人烟,试图把理想的种子散落在天堂各处,开出坚强美丽的花朵。 我想芬芳成海的那天已经到来,不过我看不到罢了,因为它在另一条平行线上,多么令人绝望,如同海子沉默的尸体,如同海子芬芳的诗词,然而何时才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温暖了别人的人间梦想,企图慰藉出一份浮夸的乌托邦梦,然而自己的身体却坚守列车的滚滚而过,最终沉默在黑暗的绝望当中,那一刻的呼吸急促,那一刻脑海一片空白,可还曾在眼前看到一片花开若海的景象?囚禁了自己的世界,却共赴了一场生死。 我们还有明天,但又如此令人绝望,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明天,那只是别人所谓的‘明天’罢了。有人欢笑就有人离世,新生命来临,旧的生命离去,哪怕你对这个人世如此失望不满,离别匆匆之际总有泪挂在心里。 生活在远方,其实何尝不是一味致命的毒药?可是生活在此处犹如牢狱苟且,只能将躯壳变得更加僵硬罢了。一分为二,何曾安置这命途?在自己的浪漫国度埋葬枯萎的躯壳。 黄昏的街角掩藏不住末日惶恐的内心,但绝望却比这一切更令人感到沮丧。摇摇欲坠的高楼压盖了地平线初升的温柔,逆光的海洋终究只剩下了寂静如死的沉沦。 倘若我们看不到一场山盟海誓的花开,就皈依彼此的一朵昙花。 倘若我们不曾成为此处的强者,就成为自己围城里的王。 宁愿死在自己艳丽忧伤的国度,也不要被阳光刺破一丝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