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东落,金乌东升。一日便拉开了忙碌的帷幕。 而晨炊始于那袅袅炊烟。一丝丝的向天际弥漫久久不能够消散,与那晨雾相交相溶。远远望去,朦胧的青山,轻纱般的晨雾加上那偶尔会飘动的青烟,构成了一幅犹如淡墨泼出的名家水墨画。 细细去轻嗅,淡淡的米糊香味,清新的泥土香沁人心脾。一大早的有这种味道熏陶着实是人生一大美事。想是比陶渊明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略胜一筹。 再近一点,红红的砖瓦,青褐色的古朴的青砖一块一块的垒成了一座小小的宅子,几条苍翠的藤蔓在一旁的篱笆边扎根,慵懒地爬上了那香樟树,紧紧地缠绕着,像是死死赖在母亲怀里不愿放手的孩子,稚气未脱,天真可爱。还有一部分已经长大的藤蔓已蔓延到了墙角,拼命的向上伸延,汲取着微弱的光芒,舒展筋骨。大半部分的藤蔓已经盘满了这古老宅子的石墙,有着浓浓的诗意。这便是那清烟的源头。 恩,随着冲动,寻着这浓浓的米糊以及混杂的各种香,踏进了这座宅子的朱红门槛,左右顾之,便得一小厮房似的小屋,没有用青砖堆砌,是大红大红的窑砖排列组合而成。一张刻画几十道深深的人工,天工的裂痕的古木门,糊纸的木窗,一个高高的烟囱,正缓缓的吞云吐雾,不知怎的给人一股神圣的感觉。大概食物对于我来说是神圣的吧! 正当我犹豫着该不该叩门而进时,吱~的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一老妇人,银丝耀武扬威的在她头上跳跃着。是在卖弄那沧桑么?饱经风霜的面容,刀刻般的痕迹,正正摆在了额头到两眉之间。但是,给人以慈祥感。她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来者皆是客,来来来请进。”我急不可耐的想一睹着神圣的厨房。毕竟民以食为天,怎能不神圣。 她姗姗搬来一张小木椅,我环视一周,整个屋子一目了然,除了晨炊必备的一些东西,几把椅子;一个茶几;一套茶具;再无其他。朴素的不能在朴素。随意聊了几句便邀我一起进餐。她说“等等,马上就好。这米糊在加几把火便好。要是差了火候啊,就没了那纯味。”只见她忙忙碌碌,兜兜转转。用弯弯柴刀卖力的砍着大大的树枝,一不小心,一树签扎进了那皲裂的手掌中。渗出了一点点鲜血。她也没什么感觉大概是*惯了吧,利索的拔出树签,抹了点口水。我惊呼:“这怎么成,得上药啊!发炎怎么办。”“没事的,不碍事。”“你先去上药,我帮你砍。”“这怎么成,你是客人。”“客人如何,莫不是您不相信我实力?”“这个……”她捱不过我,只得让我砍,还不忘指导我。只是一直都没有去上药。是舍不得花钱买药吧。 “哎呀妈呀,这砍柴怎么这么困难啊~照我这种蜗速得砍到什么时候啊,唉!”我心里暗暗道。看样子下次可不能够这么爱面子逞英雄啊~吃亏的可是自己。俗谚道“吃亏是福。”我想也是。帮助这受伤的老人,我可是心甘情愿,谁然咱们有同情心呢! 我砍我砍我砍砍砍,我再砍砍砍砍砍。不行了好累啊,呼呼!嗯再加把劲,嘿,哦好痛,着柴上怎么还有刺啊,殷红的鲜血从皮下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咦~我大吃一惊,还没有缓过神来。老婆婆比我还激动,一把抓过我的手,用一块洁净的方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殷红的血滴。随后,不容分说的拉着我往外走,去了村医那里上了药。看着她拿出一叠毛皱皱的一角一块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才给了村医,我心中有了一丝愧疚,还有一丝莫名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感动,我有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离开了村医家,路上老婆婆给我介绍了这里的民风民俗,以及这个季节的作物。还有这里的一些规矩。不知不觉就到她家了。“咦,婆婆你怎么不关门啊?万一有盗贼那可如何是好啊?”她莞尔一笑:“不会的,我们这从未有过盗贼一说。家家户户安居乐业,都靠自己诚实劳动来养家糊口,相敬如宾待人诚恳。你就不用担心了。”“哦,好好哦,劳动最光荣。哈哈!”我顾自的笑着,结果笑着笑着,景物开始有了翻天覆的变化,我手足无措。 “啊!”我拼命睁开眼,迅速翻身坐起,咦到家了,我自己的家。 这是……? 于是我开始了反思自己,反思我的这个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