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把油纸伞,雨滴将黑墨泼满了《清明上河图》。浓密的香樟之下,青石板路泛着幽绿的苔色。 儿时的月是纯洁的,不会被“千里共婵娟”所感染,只会被“呼作白玉盘”。最好有淡淡的云能偶尔掠过圆月,最好云也是那般的半透明。此时虫鸣往往最先打破久违的宁静,还好虫鸣夜伴也算是偶得,好似将一幅绝妙的静画上裱了一个美丽的相框。 儿时的月是宁静的,就算有微风将树叶微微拂动也只算是在独奏中加上了优美的和弦。沙沙的叶鸣,鸣叫声悄然,在寂静中悄然入梦。稀稀疏疏的月光挂在石榴树的枝尖,也有的从枝芽上泻下,在地面铺上银毯,笔墨般的韵味将整个夜晚都在纸上留下了异彩。 一朝留恋,一夜梦回千年,石桌旁,有几张素面仍未相怜?啐啐念,梦语吚吚,依稀可辨,掩门处,是倚是见?桃红已点万重天,漫山遍遍。 枣核般的少年在香甜中被包裹着,正如又不比那墙角的小花,儿时月,小时花。 我家东门处有一棵大树,我常常将它想像成香樟,总幻想着有一个仙子从香樟树上缓缓飘落,一朵鲜花从她手中变出。然后就“望美人兮天一方”。那时我会将那朵花养在水中,我会给它看我喜欢的书,我会给它取名为“虞美人”,如果没名便叫“虞姬”好了。 蜂林中有蜂后,那一天下午蜂后真的与我见面了,我对她说:“天气很好啊。”然后蜂后叮了我一口后匆匆离去,我手抚伤痛处,抬起头发现是阴天,小声嘀咕:“怪不得。” 时间匆匆,太匆匆,太伤感。不过,这亦为永恒,美好不变。 |